,却无半点兴奋喜悦。
看着陈曦坐在病床前照顾谷若秋,母女俩精神状态都不大好,憔悴不堪,这个时候,她的所有心思都系在父母身上,似乎,再没有心绪去过问其他事情了。
既然他们早就抛开表兄妹的关系决定在一起了,那有没有这份报告都是一样的,所以,康景逸决定选择暂时保密。等朱首长情况转好后,再拿出来与她分享。
“长青怎么样了?”谷若秋问,利刃虽伤及小腹,但入得不深,并未伤及内脏,她的情况恢复良好,已经能行动自如了,除了伤口偶尔会痛之外,其他情况还好。
陈曦递了杯水给她,心焦成一团了,低语道:“已经送进ICU了。”
谷若秋皱了眉,“小曦,通知你三叔三婶了没有?”担忧丈夫,却也担心朱长青。
“他们已经来过了,”陈曦说。
谷若秋叹息,想到病危的丈夫,又湿了眼,“我想吃紫府路那家水晶蒸饺,小曦,你和景逸去帮我买。”
支走了女儿女婿,谷若秋找到了王鸣,“我也是AB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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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会在绝境逢生,很快,王鸣传来好消息,在国内的器官捐献库里已经找到了与朱首长配对的肾源了。
有了新的希望,让谷若秋母女欢喜不已。
专家小组更是沸腾了,立刻着手准备肾脏移植手术。
人的际遇很奇特,在看见曙光时经常会出现困难阻碍。而一向沉稳的王鸣,这回却出师不利,当他找到捐献人时,那人承认自己曾申请器官捐献,可现在她反悔了。
王鸣是肩负了军令状去的,见她拒绝,便晓以大义,以巨额回报做诱饵,可她仍拒绝;后来,他威逼利诱,以权施压,她仍置之不理。
纵使有权,器官捐献也不能强求,这会儿,陷入僵局。
但王鸣并未气馁,几次三番登门造访,可她始终无动于衷。在他第四次出现时,她终于松口了:“让需要我捐赠器官的家属单独来跟我谈。”
既然松了口,那就代表有希望,于是,王鸣很直接的将捐赠人三番四次拒绝捐肾的事情告诉了陈曦。
在一间会所里,陈曦见到了捐赠人,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丁汀。
那时,丁汀迎面走来,穿着火红的大衣,那领口白色的狐狸毛衬得她的小脸如玉般美丽,她见了陈曦,双手揣在衣袋里,仿若以前在柏林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随性而自然的叫了声:“文曦。”
陈曦对丁汀,心里不可能没有任何隔阂,毕竟,丁汀曾那样对她,但此时,那些隔阂早已经抛在脑后,她父亲,需要丁汀的帮助,“丁汀,我父亲病危,需要换肾,”她垦切的说:“我请求你能捐肾给他。”其实,不用王鸣叮咛嘱咐,她也知道,丁汀这颗肾脏的重要性。
“我是医生,深知肾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丁汀看着她,小脸洋溢着明快艳丽,“可我凭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捐肾给他?”
她话里话外,隐约透露着,她愿意捐,只是,她有要求。
“你想要什么,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满足你。”陈曦说,可心里却无比忐忑,她隐约能猜到,丁汀要什么。
“你这么直接,我也就不拐弯抹脚了。”丁汀是个利落的人,她看着陈曦,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我要康景逸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