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小年更生气,咬牙切齿的说:“你以为我不敢打?”说着,在屋内找寻一圈,最后,拎了女儿一只高跟鞋,追着就要打。
纤羽灵敏得很,躲得挺快的。
“有本事,你别跑!”端小年没打着,更生气了。
纤羽没回答,继续躲着,端小年见打不着,气极,将那高跟鞋狠狠的朝女儿扔去,这回倒是打到了,不过不是纤羽,而是打到朱厅长的头上了,那鞋跟太尖,他吃痛的捂住,有血从他手指缝里流出,朱厅长最近霉事连连,这刚被放出来,又被鞋打了,不由得觉得霉到头顶上了,一时间,心生怒火,对着端小年开口就是一阵怒骂。
别看端小年在外面趾高气扬的,在朱厅长面前就是一只温顺的狗,被骂得狗血淋头,竟然一句话也不敢回。
纤羽自小被捧在手掌心,骄纵惯了,现在见朱厅长骂端小年,她不仅不帮忙,反而悄悄的想要溜到一边去了。
“站住!”朱厅长吼住女儿。
纤羽撇撇嘴,转过身来,小模样一脸儿委屈样,大眼睛眨了眨就要掉泪了,“爸——”
“你这房间像什么话?”朱厅长皱眉说:“怎么这么乱?”
即使经常被女儿顶嘴“陷害”,今天挨骂也是因为她,可可这端小年偏偏还护着纤羽,“这不要换季了吗?纤羽正在收拾……”
“是,我正在收拾。”纤羽乖乖的说着,当她看见朱厅长手指间有血时惊叫了起来:“爸,你流血了,”
那端小年见了,也紧张起来,母女俩立刻陪着他进了300医院。
医生给朱厅长做过一番检查之后,做了清洁包扎处理,因鞋跟太脏,连带那伤口也挺脏的,用酒精消毒时,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不时骂人。为了分散朱厅长的注意力,那医生边处理伤口边跟他说话,“那个跳舞的女孩是你们家亲戚吗?我看朱首长和谷老师对她都挺在意的。”
朱厅长疼得紧,根本听不进去。倒是端小年听了几分,“你说谁?”
“就是礼堂演出那天跌下舞台的女孩,”医生说:“好像是叫陈曦。”
一听陈曦的名儿,端小年和那倚在窗前的朱纤羽同时来了精神,“陈曦?”
医生点头:“是叫这个名。”
“你可别乱说,”端小年冷冷一笑,“咱们朱家没有姓陈的亲戚。”在心里,对陈曦又有了诸多鄙视。
医生皱了眉,“可看朱首长急得那样子——”
“肯定是看错了。”端小年皱了皱眉说。
“会不会是谷老师家的亲戚?我看她长得跟谷都有几分相似,”医生说,“还有,她住院的时候谷老师天天陪着。”
“我二嫂家没这种亲戚。”端小年立刻就否定了。
否定虽否定了,可她到底还是存了几分心思。上一次在朱首长家见到陈曦,她就隐隐的觉得不对劲,现在又听医生提及,到底是有些疑惑了。
朱首长重权在握,除了朱家的人和身边的亲信,他几乎不跟任何人来往,而那谷若秋更是孤傲,为什么他们两人都会对陈曦那么好?她曾以为是因为康景逸故意安排陈曦接近朱首长他们,可他们也不是任何人想亲近就能亲近的……
端小年又仔细想想,那陈曦跟谷若秋是长得有几分相信。她又想到了陈曦是AB型Rh阴性血,而朱首长也是……
从医院回到家后,已经十一点了,纤羽急匆匆的换了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开了她那辆卡宴就出门赴约了。
端小年在楼梯口看见纤羽了,明知道她是赴康景逸的约,却没时间去理会,她急着回房找到朱厅长,劈头就问:“润江,二哥是不是有个女儿?”
那朱厅长自躺在床上,他额头上的伤口还疼着呢,心情又郁闷极了,脾气更不大好,“什么女儿?咱们朱家只有纤羽一个女儿。”
端小年坐了过去,“你记得吗,那一年,二哥还在D市的时候,二嫂怀了孕,听说生了个女儿……”
“那么多年的事,谁还记得?”旧事重提,朱厅长略有不耐烦,翻了个身,那伤口又碰到了,疼得不轻。
“你好好想想,”端小年不依不挠的拉着他问:“二嫂生那个女儿去哪儿了。”
“死了。”朱厅长不悦的说。
“是怎么死的?你亲眼见了吗?”端小年又问。
朱厅长极不悦的甩开她的手,“我又没见过。应该是死了。”
“会不会没死,是丢了呢?”
“我哪儿知道这么多?”朱厅长说。
那端小年偏偏缠着问:“你当年不是也在D市吗?”
“你烦不烦?”朱厅长火了,“尽扯些没用的话来说。”
被一阵吼,端小年闭了嘴,好一会儿才怯怯的说:“我怀疑,二哥的女儿没有死。”
“她死没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先是被妻子用鞋跟打破头,又是被她拉着说着“死”的话题,实在是触霉头,这朱厅长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