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大战以唐军的绝对完胜而告终,这一战唐军以气吞山河之势将盘踞在南印德安的吕宋势力逐出,自此以后吕宋再无力干涉印德安地区局势之力,而这也让一直在关注着这一场战争的汉森同盟心中发紧,唐人在解决了南印德安地区之后,会不会将金戈重新指向西印德安,这已经成为他们亟待考虑的问题。
看见眼前一队队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俘虏,崔文秀感慨万千,这是何苦来哉?吕宋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而这些梅利人呢?仅仅是为了婚嫁一事?那他们的大公和公主可真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十五万大军一朝倾覆,让梅利军丧失了一半以上的兵力,更重要的这严重的打击了梅利人军方的信心,面对唐军下一步的行动,他们拿什么来应对?
可怜的克鲁夫,他似乎忘记了一个重要因素,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军队就像一群绵羊一般,要把一群绵羊带成群狼,那可需要一个卓越的统帅,而那位塞洛维将军无论如何也与卓越二字挂不上边。
一战定乾坤,这一战至少可以让整个南印德安战局再无悬念,陛下要自己斟酌处理吕宋意味着什么,崔文秀一直在考虑,如果没有陛下的这封信,崔文秀定然要倾尽全力将吕宋军一个不留的拿下,甚至包括那两个缩了回去了增援兵团都休想逃脱,但是彻底消灭了这两部吕宋军会带来什么?大军长驱直入南下科米尼?还是在北吕宋一线发动全面攻势彻底葬送吕宋王国?得益者似乎除了帝国外,还有另外一头一直窥伺在一旁的猛虎,自己几十万大军恐怕就会陷在整个吕宋战局中,而帕沙人却成了拣落地桃子的猴子。要把握和平衡好这其中的度还真是有些考究人,不过最大的难关已经渡过,现在更紧要的是该收获成果了。
西泽会战,双方共投入了六十四万大军,其中联军投入了三十六万,而帝国投入了二十八万,虽然联军在兵力上占据了优势,但是梅利军低水准的表现让这份兵力优势大打折扣,再加上唐军适时的将决定胜负的骑兵投入战场,使得一度偏向联军的天平最终倒向了帝国,经此一战,联军主力中仅有不足四万人的吕宋残兵逃过雅瓦河,而梅利军更是全军覆没,统帅塞洛维兵败被俘,西泽行省府城泽西城与当日插上了金鹏旗,而南面的雷波行省也在会战之后第三天被全面南下的帝**占领。
6月26日,也就是西泽会战后的第五天,唐军卡纳塔行省府城塔巴尔城易帜。6月29日,南印德安首府果阿城陷落。与此同时,就在唐军在南印德安势如破竹时,帕沙王国也撕毁了墨迹未干的协议全面发动西征之战,意图从这一场战争分一勺羹,双方在费尔干边境地区展开激战,帕沙大军越过边境线进入苏禄地区,和这个地区的吕宋军展开激战,逐渐向原科米尼地区挺进,南印德安战争转移到了安第斯地区境内。
腓特烈仍然是惯有的平静,即便是处于这种情形之下依然是保持着作为主帅的镇静从容,似乎丢失的不是南印德安四行省,损失了不是十五万大军,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演习一般。唯一与寻常有些不同的大概就是有些微皱的衣衫,显示出主帅这一夜又是和衣而卧。
克鲁夫终于在庞贡稳住了阵脚,事实上并不是稳住了阵脚,只是唐军没有乘势追击让己方得以喘息而已,这不是唐军的仁慈,作为玩弄国际政治的高手,腓特烈一样清楚唐军这样做是在干什么。唐军的四个新编游骑兵团这个时候才算进入了印德安中部,而有了这四个游骑兵团加入战场,这一场战争再无悬念可言,吕宋退出庞贡和鲁恰尔也是时间问题。
过分的扩张终于还是带来了负效应,腓特烈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是自己在自食恶果,当初自己父亲和兄长都曾经提醒过自己不要轻易沾染印德安,而应当将主要精力放在消化科米尼地区上,但是那时候志得意满的自己已然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这么快就尝到了苦果。
悔之晚矣啊,腓特烈第一次感觉到并不是什么都在自己掌握之中,梅利人的大溃败再一次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如果不慎重对待,也许吕宋真的就要步上科米尼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