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公子立刻下令,明玉宗部分弟子马上欣喜地跑了过来搬东西,众人纷纷对他投以感激的眼神。
与无忧公子同一阵营的明玉宗弟子纷纷开始了自己的烤肉大业,一个个兴奋非常,乐不可支。虽说没有酒喝,但比起另一部分同门来已经很好了。
宗门弟子一个个傲气十足自视甚高,吃食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谁还会随身携带食材啊?厨艺对他们来说更是卑贱之行,就更不要提了。可是,到了这种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的认识似乎和实际情况出现了偏差。人家大吃大喝,大饱口腹,可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却咕噜咕噜直叫,心经法咒都不管用了。
金无疆那个气啊,宋金鼎那个恨,展鸿飞那个怨啊……种种情绪最终都转化为一种情绪——憋屈。
对,憋屈,就是憋屈。
心怀愤懑,满腔怨恨,这就是金无疆等真的实的心情写照。
他们几步走过来,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架势,颐指气使地指责道:“雷叶,我作为师兄,不得不说说你了,你是太元宗弟子,可这胳膊肘往外拐就不对了。作为太元宗弟子,生死太元宗的人,死是太元宗的鬼,生命财产都属于太元宗,你平日里……”
金无疆义正辞严,洋洋洒洒几千言,将雷叶塑造成一个吃里爬外与宗门离心离德的娇纵之徒,抹黑他的形象。
雷叶使劲掏了下耳朵,淡淡道:“金无疆,看在掌教真人的面子上,我懒得理睬你,可你也不要不知好歹。我真把你留在这里,掌教真人也对我无可奈何,我之所以不动你,是因为我不想冰儿挤在我和掌教真人之间为难。你如果以为我是忌惮你掌教弟子的身份,那你就犯了大错,你的身份说穿了不过是一个虚职,三个长老和上千同门死在我手里,难道你觉得我会怕你的身份?”
纳兰冰柳眉微蹙,略显不悦道:“金师兄,人要活在现实生活,而不是活在假想的世界。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武者,我们应该面对和正视现实,而不是死鸭子嘴硬。你一直不断挑衅无非是给雷师弟心里添堵,除了这个没有别的,可你要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这样不知死活,雷师弟不再忍让的时候,你打算怎么死?”
“纳兰师妹,你竟敢这样说我……”金无疆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宋金鼎几步上前,故意瞥了容千雪一眼,指桑骂槐道:“金兄,女人一旦变了心,比男人都心狠,你不要对她抱有任何幻想了!”
“是,宋兄所言没错,金某深有感触!”金无鼎满目冷光,下了台阶,语气更是充满嘲弄之情。
容千雪震怒,正欲发作,雷叶按住她的肩膀,笑着对同桌的人说道:“明天的夺宝的全力以赴,谁敢抢我们的东西,给我弄死他。等出去之后,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俗话说,虱子多了不怕咬,我倒要看看一些个滥蒜头臭鸡蛋能把我怎么样!”
“雷叶,你这样做是与天下人为敌……”宋金鼎等人大怒,感受到莫大的羞辱,一个个义愤填膺怒容满面,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叫嚣着。
雷叶满目嘲讽之情,对于他们的威胁不屑一顾,置若罔闻。
宋金鼎等人怒不可遏,但却奈何不了雷叶,暗自生着闷气,心里有一种叫做恐慌的情绪在滋生发芽……
用不了多久,天色已晚。天上月朗星稀,四周寂若无声,放眼远眺,雾气迷蒙,峰峦叠嶂,山势延绵,仿佛在这崇山峻岭之中藏着鬼怪幽魂,偶尔发出一声非人的叫声,都让人心生寒意,背湿衣襟。
夜色虽长,但因夺宝在即,任何一个武者都没有睡意,一双双眼睛精光四射,神光湛然,在暗夜仿佛两点寒星,摄人心魄。
篝火熊熊,驱散了夜里的潮气,使人不被潮气侵体,聪明的人们都呆在火堆旁边,一个个呼吸吐纳,养精蓄锐,静候黎明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终究无法遮挡黎明的曙光而悄悄退了去,光明无声无息到来。
朝阳从东方露出红彤彤的脸庞,光明普照大地,潮湿之气被蒸发,温暖的荣光被洒满每一片土地。
直到朝阳升至空中,人们才停止打座修行,纷纷起身。一双双眼睛寒光四射,一张张脸精神饱满,每一个人都盯紧阵法保护下的殿堂。
蓬莱仙宫的万归宗仔细打量了一下守护阵法,看不出任何破绽,便回头问道:“各位同道,不知哪位英才破此阵法?”
宋金鼎眼珠子一转,提议道:“万兄,我等实在是分身乏术,恐怕只有请太元宗的雷叶雷师弟伸手相助了,毕竟他在阵法之道上的造诣远非我等所能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