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悄无声息的到来,一路横卷了天下的叶子,这种肃杀的氛围也为这个国度带来了不一样的气息。
多事之秋。
西荒,钱府。
钱府这段时间以来,有些奇怪,府邸里经常有莫名其妙的震动,一开始,人们还以为是地震,可是谁家的地震能持续一个月?
好在,钱文义老爷子御下极严,钱家自己的奴仆杂役倒也不敢乱嚼舌头,事实上,自从夏天过后,钱家在整个秦郡的地位水涨船高起来,义军的雷啸天常常与钱文义书信往来,有了这层关系,就算义军在西荒推行新政,钱家倒也安然无恙。
地下密室。
“轰!”
又是一阵巨响,巨大的冲击沿着墙壁和土层,又一路传递到了地面之上,带来了一丝轻微的震动,尘土和草屑微微颤抖起来,如同在恐惧着什么。
“不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竟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看来,你心中的执念很深啊。”
感慨的人,正是钱武义。
他身着一件褐色粗布短衣,露出了粗壮的手臂和大腿,再加上双脚的麻鞋,如同苦行的僧侣,只不过,短衣之上,有些新添的缺口,
制造缺口的人,正是左胤。
他自从来到了钱家,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近乎不眠不休,疯狂地进攻,不断的进攻,一次又一次挑战钱武义。
如同疯狗。
钱武义一开始的时候,自然轻松随意地可以应付,所以每次也能恰好击退左胤而不让其受伤,但是后来,左胤似乎在不断的交战之中愈发熟练,钱武义还想手留余地,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左胤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尽量用最短的时间来平复呼吸,同时恢复身体缺失的“气”,他面对钱武义的赞赏,却连一句话也不想说,这点闲聊的时间,他也不曾浪费一丝一毫。
钱武义暗中叹气,摇头道:“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的‘怒海’使用了八百七十二次,‘黄河水’使用了六百三十三次,而且短时间里,各自能够使用出四次与三次,这样高强度的训练,效果还是很明显,但是越往后,你身体的负荷会逐渐显露出来,下一个月,还想像这个月一样进步,不可能了,我认为你应该出去走走,在这几天,最好一丝的武学都不要动用,等到你的心气恢复,再来继续。”
左胤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了血液的流动中那种灵动之意,“钱都统,我的时间很紧——”
话音未落,钱武义瞬间消失,左胤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苦笑道:“又来啊!”
下一刻,钱武义出现在了左胤背后,他举起手臂,以掌为刀,以迅雷之势,狠狠砸在了左胤的头上,同时怒斥道:“现在,你是学生,就好好听老师的话!”
干涩的疼痛从头顶传来,左胤有些无奈,他知道钱武义的这一手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只不过,每次被这样子“偷袭”,真的很没面子啊。
左胤一边摸着脑袋,一边回头告饶道:“行行,我就听钱都统的,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在回来。”
钱武义别过了头,冷哼道:“记住了,是七天假,你小子要是敢提前回来,老子就打断你的腿,三条哦。”
相处了一个月,钱武义的军伍脾气也显现出来,动不动狂飙老子之类的粗话,让左胤一阵的无语。
那个刚刚见面时高冷的无心境强者,究竟去哪里了?
……
离开钱府之后,左胤挎着刀,骑着马,就像是一个游学的公子哥一样晃荡,只不过,任谁看到他的健硕身材和锐利的眼神,都知道此人绝非是士子。
钱家到西府城,其实也就百里左右,左胤骑着马,一两个时辰也就到了,只不过,晃荡到了西府城西不远处的树林中,突然灌木一阵抖动,二十多个士卒窜了出来,一个个手执长枪短刀,警惕地看着左胤。
似乎是闯入了不得了的地方。
左胤随意地看着这些士卒,都是义军,只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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