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塑像,一列是历代继承了“浩然”之名的博陵崔氏族人,而另一列,则是境界高强的门客。
藤蔓攀树,郁郁葱葱。
此刻,大风起兮,有一个穿着简单青衣的老人,一边喝着酒葫芦里的酒,一边慢慢走上台阶,来到琅玡山顶。
偌大山顶,唯有老人一人,上百巨大塑像屹立道路两侧,整个环境肃穆无比。
却又有一丝凌然的剑意。
浩然和平,以为气渊,以为剑意。
浩然剑。
若是普通人前来此处,恐怕,刚刚踏上山顶,便会被暗藏的剑意重伤身体。
可是青衣的老人无惧,因为他是天下第一的剑仙。
李太白。
刚刚踏入山顶,李太白晃了晃了酒葫芦,似乎是发觉已经没有酒了,他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无奈。
庄重的博陵崔氏宗族祠堂,自然没有酒肆。
“呼——”
有风吹过,夹杂着丝丝细雨。
一个高大强壮的身影,出现在了祠堂之前,与李太白,刚好隔了一条白玉石之路。
也隔了两列巨大雕像。
这个身影,是一个胡子浓密的中年人,他的眼睛很小,与厚重的眉毛相比,显得更小,此刻,他的眼神之中充满着一丝无聊,那是对于“活”的厌倦。
犹如暮气沉沉的老人,看淡了人世间的花开与花谢。
唯有不经意间,才能看到中年人眼睛之中的锋芒。
浩气长存。
正是博陵崔氏的老祖宗,归一境后期的强者,崔季珪。
事实上,明面之上,帝国之内不少人,都将崔季珪看做是仅次于李太白的强者,在他的庇佑下,才有了这一代年仅二十岁的崔浩然。
看着一脸不以为意的李太白,崔季珪的脸上,浮现出怒意。
君子之怒。
充斥苍冥。
“你来,所为何事?”
李太白没有理他,而是又晃了晃酒葫芦,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末了,他抬起头来,将心思由酒葫芦放在了对面那人身上,随意地道:“杀你。”
虽然知道来者不善,但是崔季珪的脸上依旧浮现出一丝怒意,“你身为天下第一的强者,就是如此无理闹事?”
“闹事?”
李太白冷笑道:“洛秋蝉死了,是你们博陵崔氏的女婿杀死的,我没有兴趣找一个后生的麻烦,所以就你来偿命吧。”
就你来偿命。
不是你就来偿命。
“哼,麻烦?”
崔季珪嘲讽道:“可笑的借口,年初的时候,你又为何对西狱出手?”
李太白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这才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随意动作意味着什么,“你说那个胖子啊,我那天心情不好,他又愚蠢地展露自己的实力,在我的眼里,那个胖子如同一个白炽的太阳一般明亮,我嫌他闪了我的眼睛,所以给了他一剑,可惜他没接到。”
这种不走心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崔季珪,他盯着李太白,看着这个行事太过随意的后辈,身上渐渐有白色的气息升起。
那是最为纯粹的剑意。
浩然之气,让剑意显现出实体的质感。
“唰!”
无形的剑意,在崔季珪的手中凝现而出。
飞沙走石,绿叶落下,蝉鸣止息。
大变来袭。
“这般霸道,如此不讲道理,这就是阁下身为天下第一的风度?”
李太白没有承话,直接拔剑。
三尺青锋。
如莲花盛开。
青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