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所有人,让整个苍南来评判才是。”
说罢,左胤也不顾鹤逾白如何反应,与他擦肩而过,沈牧等人犹豫了一会,都跟在左胤的后面,想着火虎营地的深处而去。
鹤逾白把手放在腰间的黑镰上,突然之间吼道:“各自回营,三天之内,关于苍南的去向,就将讨论而出!”
虽然大部分人,都与此有着心中的疑问,但是多年来的训练,终究让他们选择了遵循鹤逾白的命令,
火虎,散去。
鹤逾白在原地,不断用右手抚摸着黑镰的把柄,神情愈加阴郁。
回到营地之后,左胤看着营帐里的自己人,有着笑意,他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怎么在巫郡找的我?”
李恩彦嘿嘿一笑,“左胤,你还不知道吧,眼下的情况,虽然说我们只是一个苍南军,但是暗地里,渝郡和巫郡都有我们的人,那些帝国的官员,不会说什么的。”
左胤一愣,苍南军暗地里控制两郡之地?
沈牧拍了拍左胤的肩膀,“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眼下的情况,是有了渝郡之后,我们的可以直接前往北面,袭杀吴公的,无论是西荒的叛军,还是帝国,我们都能北上去讨个公道。”
左胤有些苦笑,“我没有记错的话,苍南大部分人的家世,都分散在帝国各地,这点上来说,与玄北军不同。”
沈牧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一点,吴公待我等如同父亲,父亲身死,身为儿子的去讨个说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左胤突然间笑了,心中有着欣慰之感,“是啊,儿子给父亲讨个说法,天经地义!”
在他的心里,则在嘲笑着,汴安城里的门阀,估计没有想到吧,吴靖是死了,但是他所点燃的星星之火,现在,可正在成为燎原之势。
……
第二天,会议依旧,还是七个人,这次,众人有了第一天的心理准备,倒也不显得那么慌里慌张。
相柳最按捺不住,他第一个开口道:“崔大都统,各位将军们,昨天,左胤已经将他所见到的情形说得很清楚了,眼下,我们如果选择相信,那就挥师北上****娘的,如果不相信,那就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替帝国镇守南面的门户。”
同属山部的夏天无有些苦笑,加重了他的满面愁容,“说得轻巧,单单是随军的粮草,马料,医药,箭矢等等,那就是一大堆的物资,兵马要动,粮草,更要先行啊。”
崔九龄依旧背负着双手,看着诸人。
杨子瞻看了看场面,出来道:“大都统,此事的确不可听信左胤的一面之辞。”
说完,杨子瞻歉意地看了左胤一眼,随即拱手接着道:“我认为,我们与其在这里空无实际地讨论,不如派出得力的探子,在汴安城和西荒叛军两处,进行多方面的刺探,再做决定。”
崔九龄点点头,似乎对杨子瞻的提议颇为满意,他看着林秀文,似笑非笑地道:“秀文,你怎么看?”
林秀文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淡淡地道:“汴安城的探查,有困难,整个中庭的乌鸦都被人暗中监视着,麻雀们也不敢随意的飞动,更何况,有关卫国公吴靖的消息,帝国封锁的很紧。”
崔九龄点点头,看着左胤问道:“左胤,你觉得呢?”
六个人的眼睛,都一同注视着左胤。
左胤单膝跪地,“如果诸位不相信左胤所言,我也无话可说,毕竟单单凭借我的一席之言,就让整个苍南军北上,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声望,但是我恳请崔大都统,如果要去西荒探查实情,我愿意一同前往。”
“不行!绝对不行!”相柳第一个跳了出来反对,“左胤你小子的话语既然存疑,此刻,你又怎么能加入寻求真相的队伍之中去?”
“无妨。”崔九龄挥了挥手,同时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西荒的洛秋蝉,指名道姓要见左胤,这,不也是个很好的机会吗?”
元嘉第一谋士?
“书生”洛秋蝉?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崔九龄手中的信,只有林秀文,拿起茶杯在不停地吹着热气,看起来闲庭信步。
只是,林秀文在吹完热气后,嘴角却有着诡异的笑容。
森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