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将这一切收入眼中,随即,在一张小纸条上草草写了一行字,装入小筒。
无人注视下,一只不起眼的云雀,携带小筒,消失在了天际。
至于是否有某个家族因此蒙难,苏姓女子不关心。
她只知道,北地之人,都应对燕王和两位公子,心怀敬意。
虽然某个人在她眼中,就像她的弟弟一样。
......
“吱呀~”
院长室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一行人鱼龙而入。
一字站开。
黄秋礼被仍在了地上,落地的痛苦,让他慢悠悠地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些蜘蛛网的天花板。
黄秋礼暗骂,这是哪里啊,真是破旧。
难道自己被关禁闭了?
随即看到欧阳舜在一旁站立如松,顺带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黄秋礼猛然惊醒。
随即,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身形如熊的赵破奴,正在擦拭一柄长刀。
擦拭地很是温柔,如同抚摸爱人的肌肤。
与他雄阔的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
有些滑稽。
却没有人敢笑。
对于赵破奴来说,这柄长刀,自然就是他的爱人。
刀长五尺,有两掌之宽,称当上是厚重无比,而且青锋之上,划痕,缺口,不一而足,也没有怎么修理,但也为这把大刀增添了战场的气息。
而且,以这柄刀的大小来看,就算没有开锋,这么用力挥中的话,估计连战马都会被一刀而断。
如熊的男人,巨大的长刀。
莫名的压抑,逐渐传来。
两个讲武堂的先生,没有禀告情况,只是略一拱手,随即告退。
留下五个年轻人,对抗赵破奴的威压。
......
赵破奴没有说话,依旧仔细地擦拭着爱刀。
刀很长,刀很宽,所以他擦了很久。
四个人站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黄秋礼摸着发痛的伤口,有些咬牙切齿。
卢慕楚那一踹,让他似乎有些骨裂,所有现在他理所当然地坐在地上。
别管什么院长的威压,先让我舒舒服服地坐一会。
总得照顾下病号吧。
更何况,被踹的人是我,那么今天,卢慕楚完了。
想到这里,黄秋礼有些兴奋。
挨了一踹,换来卢慕楚的麻烦,自己也算赚了。
“啪”
赵破奴轻轻将擦刀的细布仍在了桌子上。
随即淡淡开口:“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们也知道。”
左胤与陆子龙看着院长,眼神有隐隐的张扬。
卢慕楚一脸淡然,似乎对接下来的惩罚,毫不在意。
欧阳舜恭敬半弯腰而站,脸上是和煦的笑容,并没有多说什么。
黄秋礼却心有不甘,只是看到欧阳舜,终究还是聪明了几分,没有去控告什么,而是闭上了自己的嘴。
赵破奴看着神态各异的众人,接着道:“卢慕楚打人在先,思过一周。”
卢慕楚对着陆子龙和左胤安慰的笑了笑,随即离开,估计是要被禁足。
这个惩罚,算是很轻了,黄秋礼的脸上,瞬间郁郁不忿。
“欧阳舜煽风点火,思过一周。”
欧阳舜的脸上没有丝毫颓然,而是拱手告退。
临走之时,他没有管黄秋礼,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左胤一眼。
眼中,是左胤看不懂的笑意。
“黄秋礼宵小之态,思过一周。”
宵小之态?
黄秋礼瞬间就想吐血,自己公然被打,还要被关禁闭?
这他妈还有没有王法了!
只是,赵破奴的威压还在,黄秋礼也知道时事,所有拱手告退。
只是拱手寥寥草草,说不上多少尊敬。
赵破奴也没有在意,他看向陆子龙,后者却已经拔腿就往出走了。
感受到院长的目光,陆子龙淡淡解释道:“既然是思过一周,那么什么原因,已经不甚重要。”
说罢,走出院子室。
留下左胤一人目瞪口呆。
这个陆子龙,还真是直接。
只是赵破奴的脸上,没有多少不满,而是看着左胤。
目光之中,却没有了刚刚的威压。
看着左胤,赵破奴沉声道:“我是赵破奴。”
左胤一愣,突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院长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强调他的姓名,他当然知道院长是赵破奴了。
自我介绍完毕,眼见左胤没有反应,赵破奴有些怒意,“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左胤毕恭毕敬:“您自然是院长。”
“屁!”
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直接就呛住左胤,赵破奴褪去了威严的面孔,恨恨地道:“难道小白没有告诉过你,我赵破奴,就是火虎的第一任都统吗?”
左胤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