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叶景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
“遇上你,总觉得什么都乱了。”飞鸾说完,将兜帽戴好,整理了一下衣衫。“等忙完了,我便接你来祭司神殿。”
“嗯。”叶景宁点头应了一声。
月色很美,却远不及飞鸾的风姿卓越。
叶景宁看得有些呆了,以至于有人钻进她的房内她都没有察觉。
“祭祀大人,当真那么好看?”
叶景宁一惊,偏过头来,诧异的问道:“怎么是你?”
“怎么?他来得,我就不行?”百里流遗坐到她的身侧,言语间皆是不满。
“你真的是太子?”叶景宁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从没见过那么空闲的太子。”
“对于旁人我忙得很。”言下之意便是,他的时间都省下来用在她身上了。
可惜,叶景宁并不想要知道这个言下之意。
“随你喜欢。”叶景宁说完,也不理他,就这样坐在那里,眼观口口观鼻。
桌上摆着一盘下了一半的棋,百里流遗伸手拨弄着,眼神有些躲闪,支吾了半天,才别扭的问道:“那个……礼物你瞧见了吗?”
“瞧见了。”叶景宁答。
“那……你收了么?”百里流遗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一般。
“收下?”叶景宁呵呵笑了两声。“没,我还给你回了礼。”
“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不想要而已。”叶景宁说完,站起身来。“殿下,夜深露重的,你还是早些回宫的好。”
“为什么飞鸾送的你就可以收,为什么我的你不想要?”百里流遗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冷声问她。
叶景宁狠狠的挣脱他的手。“我乐意,我喜欢。”
“叶景宁!!!”百里流遗气极。“本太子的容忍有限。”
“又如何?”叶景宁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你容忍有限,对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百里流遗冷哼一声。“好,你记住你说的话,终有一日,我要你知错。”
“错?”叶景宁放肆的笑了出来。“我自己认定的便是对的,谁敢说我错了?”
这嚣张的口气,傲视众生的态度,旁人不知,还道叶景宁才是这南风的太子殿下呢!
除了她,当真再也没有第二个女子能这般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了。
百里流遗拂袖而去,叶景宁乐得自在。
寻了软榻,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睡梦中,彷佛掉入了一片温暖之中,那酒香四溢,她刚要喝上一口,便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头上流了许多的汗,房内的炭火烧的太旺,她喘着气,将搁置在一边的狐裘披在身上,打算出门去透透风。
她打开门,便瞧见漫天的烟火,耳边连带此起彼伏的炮仗声。
她来到庭院,空中飘着雪花,那犹如柳絮一般的雪花纷纷落下,温柔的像是夜间的情话,让人忍不住动容。
叶景宁伸手,接过一片雪花在掌心,片刻就化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