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嘛不直接把你杀了喂猪啊!!”
席曼卿的身后,那头不受控制的猪径直朝着席曼卿和司徒顾端的方向追了过来。
席曼卿被吓得直接爬上了司徒顾端所在的沙发,还顺道将桌子上的咖啡给洒得一桌子,就连地上雪白的波斯地毯以及桌子上的文件都难逃此劫。
她趴在他的身上害怕那头猪追过来。也不知道刚刚是哪儿来的勇气竟然敢回头去厨房把这头猪给放了!
而身下的司徒顾端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原地,目光紧紧地落在了那些被咖啡打湿了的合同上。
这女人是不知道这合同究竟抵得上多少头猪……
整个大厅里的保镖和佣人以及厨房里的厨师们都没料到席曼卿会有这样的举动。
为了保护司徒顾端,所有保镖以及佣人都朝着那头猪扑了过去。
原本还比较淡定的小猪瞬间暴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疯了一般的暴走……
瞬间整个价值连城的公馆变得鸡飞狗跳。可是小猪像是认准了席曼卿似的,在那么多保镖和佣人的拦截之下还是朝着席曼卿的方向扑了过来。
席曼卿自小就害怕猪,小时候和母亲流离失所的时候,她曾在猪圈里过夜,醒来的时候周围都是猪仔的场景,她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她死死的搂住司徒顾端的脖子,竟然吓得红了眼眶。
看着平时强悍得像个无敌铁金刚的女人,竟窝在自己的怀抱里吓得颤抖。司徒顾端湛蓝的眸子微微一沉,冷然看着爱德华,“处理好这里。”
他说完,起身打横抱起女人,便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
席曼卿至始至终都狠狠地勾着他的脖子,就好像是勾着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司徒顾端也是第一次见到怕猪怕成这幅德行的……
他一脚踹开卧室的大门,然后将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席曼卿却忘了放开司徒顾端的脖子。她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当年和母亲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
她还记得后来她生了一场重病,差点无力回天。是母亲到舞厅去做舞女,才换得她的医药费和鸡蛋。
那时候她觉得番茄炒鸡蛋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可是母亲却从来都只是西红柿……
暗黑的回忆犹如泉涌一般悉数录入她的脑海里。像是一场蝗虫的灾害,让她无法呼吸。
司徒顾端也看出女人的情绪有些失控。他再次坐回到床头,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却发现女人的额头竟然烫得出奇。
他眉头深锁,立马让爱德华叫来了尼尔森。
尼尔森经过一番检查之后,方才看着司徒顾端开口,“这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我说这人都快烧成傻子了你才发现?”
“你可以走了。”司徒顾端看着尼尔森下了逐客令。
尼尔森只好将仔细的事宜交代给了爱德华,至少至今为止他还从未见过司徒顾端对哪个女人这么在意过……
爱德华正欲送尼尔森离开,司徒顾端却突然对着尼尔森开口,“今晚在公馆住下。”
“那我要住朝西的客房。”尼尔森对着司徒顾端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司徒顾端却冷声对着爱德华吩咐,“给他安排朝南的。”
“我就喜欢朝西的。”尼尔森死不退让。
“朝西的仓库如何?”司徒顾端看了一眼女人微微泛着潮红的脸蛋,随即扭头看着尼尔森。
尼尔森:……
“尼尔森医生,朝西的房间预备为席小姐……”
“我要朝南的。”尼尔森说完跟着爱德华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他突然回头看着司徒顾端,“我住在朝西也没关系,反正今晚你一定不会让她离开你的房间,不是吗?”
“避免换床的麻烦。”司徒顾端简简单单的解释。
尼尔森黑了一张俊脸,“咱家少爷你的意思是我睡了就得换床吗?我作为一名医者,也是十分爱干净的,OK?”
“对了,爱德华,明日把尼尔森的体检报告交给我。”司徒顾端不忘对着尼尔森补了一枪。
尼尔森这次一张脸彻底绿了,“我还是去朝南吧!”
这次尼尔森终于顺利的滚出了主卧室。
席曼卿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妈妈。
像是脆弱得找不到保护的小女孩儿。
司徒顾端上前握住席曼卿微凉的手指。她轻声的呢喃有些迷糊。
突然她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十指,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简寻……你去哪儿,你等等我。简寻,别走,别丢下我。简寻,简寻……”
女人嫣红的嘴里,反反复复的叫着同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