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在然冷汗涔涔,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即便数据摆在眼前,他还是据理以争。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虽然媒体报刊没有公布出来,但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做为董事我有必要清楚事件的始末。”
何印川冷笑:“事实摆在眼前,陈老还要继续做无畏的争论?有意思吗?”
陈在然:“数据可以做假,业绩也可以做假。”
“跟陈老共事十几年,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如果这些都做假,那么请问陈老的那些分红也是假的吗?如果都是做假,那容氏这十几年都是在靠什么运营?陈老在容氏十几年,怎么越活越回去,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陈在然:“……”
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陈在然哑口无言。
容卓信见无人再开口,冷眸微转,声音陡然提高一个调。
“不管你们在外面听到什么流言蜚语都给我烂到肚子里,如果谁敢到公司危言耸听,散播不利于公司的传言,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今天这话我说最后一遍,公司与个位的利益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如果再这样造谣生事,损失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荣誉,还有你们的利益。”
那些董事纷纷点头,容氏才是他们利益的根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容氏垮了,那谁也跑不了。
等会议室那些人散去,容卓信斜靠在大班椅上沉思。
整个办公室只有景北跟何印川留了下来。
何印川轻叹一声,看向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今天虽然是将流言压了下去,恐怕是瞒不了多久,关于罢工事件……”
容卓信朝着何印川挥了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何叔不用再说,这些我知道,谢谢您今天站在我这边,帮我压下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您放心。”
“既然你都明白,那我就不多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何叔再见。”
走到门口的何印川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容卓信,眼底透出深深的担忧。
还是太年轻,做事太冲动。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从玻璃窗透进来,将整间办公室包裹在一片金色的光晕里。
容卓信就那样的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景北站在不远处,看着那落寞的身影,轻叹。
“景北,联系下家将那批货出手。”
景北一滞,“现在吗?但是唐竟尧那边?”
现在的时机不太好,好几拨人都对这批货虎视眈眈,贸贸然出手说不定会财货两空。
容卓信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真是守不住这批货那就听天由命吧。
“去办吧。”
“是!”
容卓信将大班椅转身玻璃窗,看着那落日的余晖嘴角微扬,他有多久没这样安静的一个人呆着。
三年还是五年?自从容氏分家之后,他代替父亲接手容氏,他从没一刻清闲,爷爷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容景焕,就连家产都给了大头,这让他很不服气。
虽然这些财富不是他创造的,但同样是容氏子孙,为什么容景焕得到的总比他的多?
为了证明自己比他强,他改革创新,研发新品,不断的开设分公司,在这三年里,他让容氏的业绩提高了百分之三百,在业界传来一时佳话,可即便是这样,爷爷对他还是那样不冷不热。
为了赢容景焕他几乎是用上了所有的精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败他的可能。
在帝皇合作案告破之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没想到将自己陷入不覆之地。
“容景焕,我不会输的,即便是没有这批货,我也能扭转乾坤,将你再次打败,等着瞧吧。”
曲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办公桌。
如果这批货出现了意外,他还能找谁来解决这个燃煤之急?
在容城,容氏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若是贸贸然找合作伙伴,恐怕会有损容氏的威仪。
苏家?
在容城算是很低调的一个家族,涉及的行业种类繁多,与众多的企业都有合作。
如果找他们来合作?或者融资,容氏一定会比以前更加的辉煌。
可容氏与苏家没有生意上一来往,他要怎么样才能说服苏家入驻容氏呢?眉头紧皱,镜片后的眸光微闪。
正思绪间,景北敲门打断了思路。
“容总,沐小姐来了。”
她来做什么?脸色微冷,直接拒绝:“不见!”
“来都来了,竟然还将我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