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是推托,眸子微寒,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
“我以为苏小姐有自知之明。”
“自知之明我是有的,这事我一直是处于被动那一方,容景焕为人如何,想必容老爷子比我更清楚,这事就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不管结局如何问题都不会是出在我这里。”
苏南晴说的可是大实话,可容老爷子可是不会信的,觉的她这话只是在炫耀,在示威。
将所有问题推给容景焕一了白了,容老爷子的语气更加的冷了,开了空调的房间温度又下降了几度。
苏南晴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想从容家得到什么好外?要钱?五千万够不够,只要你能离开容景焕,我还可以加。”
听到钱,苏南晴刚刚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变了色,一片愠色。
“容老爷子,我都说了问题不在我这里,我知道容家有钱,可也没有这么侮辱人的,我苏南晴是穷,但也没穷到拿自己的婚姻与爱情做赌注的地步。”
起身,定定的站在哪里,美目含霜,面如冷月,嗓音如刀。
“在容老爷子的心里,您孙子的婚姻与爱情就值这么点钱?您所谓的那些门当户对,真的能为容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吗?如果现在容家只是一个稍富裕的家,或者只是一个在温饱起跑线上的家,您看看那些所谓的门当户对还会对容家这么摇尾乞怜吗?还会这样贴着容家的冷屁股么?今天在这里冲撞了您,我很抱歉,我还是那句话,您找错人了,再见。”
转身离开再也不看容老爷子一眼,她知道今天她把事情搞的越来越复杂。
头不是一般的疼,转身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古色古色的书房,这才提步朝着楼下走去。
自从苏南晴上了楼,容景焕就开始有些担心,心神难安,不时朝着楼上看去。
“大哥,你放心吧,爷爷人虽然古板一些,但也不至于把嫂子给吃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容子枭斜靠在沙发上,看了一眼楼上,转眼看着有些六神无主的容景焕笑了起来。
这样的容景焕他何时见过,无论何时何地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脸色阴郁的像个冷面阎王。
这次却让一个女人分了神,天下十大奇观,百年难得一见。
容景焕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口吐出一个烟圈。
他不是怕老爷子吃了她,她是怕她对他的心有所动摇,怕她摇摆不定,怕她就此离开。
这个时候把人叫上去,谁都知道是为了什么。
父母双亡之后,爷爷把他们兄弟抚养成人,在他们心里,爷爷的地位很高,虽然有些做法让他们很难接受,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次如果不是爷爷固执的想给他指一门婚事,他也不会忤逆他,这么长时间不回家。
“我知道。”声音显的有些疲惫,眼神却还是定定的望着楼梯。
听到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容景焕快速的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朝着楼梯口走去。
蓝色一衣角闪现,心中一喜,直接伸手一揽,将那个娇小的女人紧紧的拥在怀里。
苏南晴还来不及看清来人便被人拥在了怀里,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她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了。
“怎么啦?”声音轻柔的像根羽毛挠着他的心。
容景焕摇了摇头:“回家!”
这一次苏南晴任由他拥在怀里离开。
“老爷子……”秘书站在不远处等着指示。
“回去了?”躺在摇椅上的闭目养神,声音低沉的染上了一些疲色。
从苏南晴离开这间书房,他一直在回味着她说的那些,反思,沉思,难不成是他做错了?
想到大孙子执意离开,小孙子常驻部队,这么大个庄园只剩下他这个孤家寡人。
那句句声讨声如魔音一样在耳边不停萦绕,他是应该想想,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嗯!”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容老爷挥了挥手,转身这才离开这间书房。
第二天,所有的报纸杂志都刊登了一级照片,就是昨天晚上她跟邵离诚拉扯的照片。
图文并茂,说的绘声绘色,把她说成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虽然字里行间没有提及容景焕三个字,但昨天苏南晴在容家有多露脸,那照片拍的那样清晰,看的真真切切,那拥着她的男人与容景焕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管是报纸杂志,还是网络新闻,处处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苏南晴看到那些照片差点崩溃,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啊?
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正在吃早餐的男人,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一丝起伏。
苏南晴的心里却已经开始七上八下的像打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