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澄面色果然僵了僵,笑容淡了许多。
“怎么会想到大院去了。”他夹了菜放她碗里。
宁浅只觉得他是心虚,在回避问题,不由得倔脾气涌上来,索性就问到底了,“到底有没有?”
夏默澄放下筷子,很是无奈,“浅浅,好好吃饭,咱们不谈这个,好吗?”
宁浅不干了,也把筷子一丢,“你也给她做过饭菜,说过同样的话,是不是?”
“浅浅!”夏默澄抬高音量打断她,“没有!我没有给她做过菜,也没有说过同样的话!”
他闭眼沉沉叹了一声,似在平复自己的怒气。
呵!他还生气了?她不过是问一句而已。宁浅当即觉得无比委屈,看着满桌子的菜,顿觉索然无味,也不管他做得多辛苦,花了多少心思,站起来就走!一口都不吃!
“浅浅!”夏默澄急着拉她,“有什么气,都先放下,好歹吃了饭,别饿着肚子!”
宁浅鼻子又是狠狠一酸!她怎么就看不出,夏默澄对着自己的时候,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演戏呢?
她赌气似的坐下来,一口一口扒着饭,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是,这一刻她也承认自己很矫情。可是在爱情里,哪个女人不是自私的?她方才发问的时候,夏默澄就应该当机立断告诉她“没有”,哪怕是骗她也好,哄她也好……他偏偏要犹豫这么久!
一顿饭吃完了,她只觉得越吃越空虚。
可是不得不承认,夏默澄的手艺确实厉害,就在这么糟糕的心情下,宁浅还门口吃了一碗半饭。
宁浅又不禁怀疑起来,这真的是他第一次为别人下厨?那他也未免太天才了吧,无师自通啊,第一次就这么成功!
谁信呢?
她鄙夷地撇撇嘴。吃饱了就走,把满桌子杯盘狼藉丢给夏默澄去收拾,就当成是给他的惩罚了。
夏默澄一脸苦笑,二话没说,自去收拾桌子。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宁浅不干了。
“我还生气呢!今晚不想跟你睡!”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哪门子气!
夏默澄皱了眉,“闹一晚上了,还生气啊!”
宁浅抱了被子就走。
“别别!”夏默澄叹口气来拉人,拉着她袖子不放手,“老婆大人,你好歹告诉我你气什么?要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改,成吗?”
他错就错在,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错!
“阮湘宁……”她丢出这三个字,就觉得鼻子好酸,声音哑了,一肚子的话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阮湘宁做了那么多事,把她欺负得那么惨,夏默澄现在还跟没事人似的!
还有孩子,一直让她带套,夏默澄是不想跟她生孩子吗?
夏默澄一见她哭,就更急了,“好好,阮湘宁,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见她!”
类似的话,那晚他已经说过了。
可是,她心里的委屈,仅仅是他不去见阮湘宁就能抚平的吗?
“夏默澄,你太不了解女人!”她满含怨气地用哭腔丢下这句话。
夏默澄是彻底心疼了,直接两人带被子一把搂在怀中,“浅浅……我知道这个时候说再多的话,你也一样会觉得委屈不解恨,可是我夏默澄保证,此生最爱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阮湘宁也好,宁梓欣也好,我和她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记住,浅浅,在这个世界上,你没有情敌!我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所以不要对自己没信心,不要这么患得患失,不要对我没有安全感,好吗?”
她被他紧紧裹着,周围全是他的气息,想逃也逃不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才有一种名叫安全感的东西,涌上她的心头。
被他紧紧抱着,两人之间一丝空隙都没有的时候,她才觉得,他是属于她的。
她不禁苦笑,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婚后恐惧症,喜怒哀乐所有情绪都被夏默澄轻易左右!
不行!她一定要打破名叫“夏默澄”的这种魔咒!
就从今晚开始!先不让他碰自己,是行动的第一步!
宁浅满怀斗志地关了灯。
一开始各睡各的,两米的大床,她和他各占据一边,中间还有很大的空位。
后来渐渐的,身后那个火热的身躯竟然不动声色就贴了过来……
宁浅抿紧唇,没有出声,往边上挪了几寸。
没想到,那个身子又马上贴了过来,好像巴不得贴紧了她的手臂才好睡觉似的。
宁浅气得咬牙,她挪,她继续挪!她挪远远的还不行吗?
反正这床足够大,可是怎么突然——
“啊!!”宁浅后背瞬间悬空,一个咕噜掉了下去!
这床不是号称两米大床吗?怎么挪了两挪就掉下去了?劣质!太劣质了!
夏默澄听到叫声,扭头去看,才发现她滚到床下去了,忍不住笑出来。
听着黑暗里那不知羞耻的笑声,宁浅气得指着床上鼓起的大包就骂起来:“夏默澄你够了!这床这么大,你干嘛非得往我这里挤?”
黑暗中传来夏默澄无辜的回答,“我不抱着你睡,睡不着……”
听他还是笑,越发觉得这人无法沟通,索性一把抱起枕头,往门外走。
“你去哪?”夏默澄倒巴巴地追了上来,“咱们不是夫妻吗?理应抱着睡!”
抱你个头啊!
“我去客房睡。”她冷冷道。
“客房的床还没买回来呢!”
“那就睡地板!”她一手把他推开,坚定地往门口走。
夏默澄便顺势拽住了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声音柔柔腻腻的,“别睡地板了,天凉,我怀里暖。”
一夜沉眠。
醒来时,又是浑身都疼,想散了架似的。
她叼着牙刷,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怒不可遏,“夏默澄!!你个混蛋!”
而始作俑者已经早早避开,下楼去买早餐了。
等夏默澄回来时,宁浅气还没消,直接拿了他买回来的油条撒气,一手撕成两半,用力一咬!
夏默澄在一旁很配合地抖了抖,“浅浅,你跟这油条有仇?”
宁浅朝他翻白眼,“我跟你有仇!你好好看着,现在我手里这油条就是你的化身!”
说罢,一咬再次撕成两半。
看着夏默澄脸都白了,她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小心呛到。”夏默澄给她揉着背,关切地叮嘱,“一会儿记得,穿件高领长袖的大衣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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