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个!”
骆嘉驰冷眼看向夏默澄手里的东西,瞬间禁了声,讪然一笑,“呵!原来你还有这把刷子……算老子倒霉!”
他冷哼一声,将装着照片的文件袋丢在沙发上,“那晚偷拍的照片,都在这里,信不信由你!”说罢起身走人。
夏默澄没有任何犹豫,一把火将文件烧成灰烬,这才谨慎地离开。
车上,宁梓欣早已等得不耐烦,正准备打电话给夏默澄。
就看见夏默澄一脸肃然地从法庭走出来,上了车。
她笑意妍妍就想去挽他手臂。
夏默澄却一把将其推开,“我现在没空陪你演戏。”
宁梓欣顿时一愣,“你什么意思?”她终于有些明白,方才他对她情意款款的举动,不过是援兵之计,意在让她放弃对宁浅进一步的控诉。
“好啊夏默澄!利用完我,就想丢开一边是吗?”她旋即泛起一抹冷笑,“别忘了我们的合作!我若是现在罢手,你一分好处都捞不到!”
夏默澄冷着一张脸,发动车子,呼啸的引擎声中,他的回应饱含压抑的愤怒,“合同是你改的!宁梓欣,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娶你为妻,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宁浅……”
“因为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我恨她,更恨你!”宁梓欣咬着唇,那神色说不清是怨恨还是委屈,“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可是你娶我,却是为了……你心里真正在意的那个人,是宁浅,对吗?”
夏默澄却是移开目光,一言不发。冷冷注视着前方道路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感情,细看时,却是一抹极冷的厌恶,一晃而过。
他将宁梓欣送到宁家门口,并没有下车,甚至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沉默地将车开走。
然而回到夏家在市中心的复式公寓时,一开门,他就愣在了原地。
屋里坐着两个人,当中主位上的,正是宁致远。
夏育霖赔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笑招呼着,“默澄啊,你回来得正好,给你未来的岳父大人,讲讲庭审的经过。”
夏默澄蹙了眉,“和之前宁叔叔拜托的一样,宁浅胜诉了,欣儿也不曾难堪。”
宁致远显然是早已从自己的渠道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此刻也只是满意地点点头,对夏育霖道:“你的这个儿子,了不起!”
至于了不起在哪里,是顾全了两姐妹的脸面,还是其他,他却没有点明。
送走了宁致远后,夏育霖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转向夏默澄时,一脸怒意,“你的胆子也真够大!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和骆嘉驰对着干!”
夏默澄微眯起眼,“是宁叔叔交待的。让宁浅胜诉。”
“我没说这个!”夏育霖眼中流露出几分狠戾,再开口时,颇有些怒其不争,“你敢不敢实话告诉我!让宁浅胜诉,究竟是宁致远的吩咐,还是你自己也存了私心?我说了,你不能再和宁家那个私生女来往,你听过我几次?”
夏默澄心烦地拧眉,“我只是公事公办。”
“好!公事公办!”夏育霖一声冷笑,“那你继续公事公办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这件事办好!如今还有两天就是你和宁梓欣的婚礼了,你给我好好记住,让驰宇集团和宁家对峙,于我们有利……”
不等他说完,夏默澄烦躁地开口打断,“我知道。”说罢,再也不想听下去,转身回房,扣上了门。
只是等门一关,处在私密的空间时,夏默澄那拧紧的眉,才微微一松。
他苦笑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警员证,方才正是用这个,逼迫骆嘉驰不得不就范。可是如今,它却像个无形的沉重枷锁,死死套在他的一双手上。他所背负的一切,无一不是因它而起!
当年成为警员时的骄傲和自豪,都被这些给拖累得所剩无几!如果早知道,成为警察,会面临和宁浅的决裂,那么当年,他说什么都不会踏上这条路!
夏默澄沉沉一声叹气,甩手将证件丢了出去。
宁浅在江记睡了一整天,才头疼地爬起来。
梦里全是夏默澄搂着宁梓欣,在法庭秀恩爱的场面。要说不在乎,她根本做不到,若是能做到,这一年多来就不会白白遭受那么多折磨了。
有些人啊,注定要让你的心疼一辈子。夏默澄就是她命中的那一劫。
“浅浅啊,你可睡醒了!再不起来,我就要打120报警了!”杨芊芊嘴里还吃着江记的招牌肠粉,含糊不清冲着她喊。
宁浅默然一笑。
她是真羡慕杨芊芊这种天塌下来都浑然不觉的乐天性格。嗯,别人是浑不在意,她是浑然不觉。
江启明正在里屋和面,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一嗓子吼过来,“笨死了!120是叫救护车!”
杨芊芊一拍脑门,“哎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宁浅笑意更深,挨着她坐下。桌面上,早已有一碗刚出锅的馄饨面,那是江启明的拿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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