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息,昨晚紧急入院的,今天早上已经做好了全部的手术准备,下午一点就可以开始……”
助理晓晨医生拿着资料开始给时念离解说。
时念离耳边突然嗡嗡一片,助理晓晨说的什么都没听到,然后一股恶心的感觉蔓延全身……
一瞬间,时念离控制不住的往反方向跑去……
时念离放下档案袋就往厕所跑,背后传来助理晓晨医生紧张的询问声,“时医生!你没事吧!”
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时念离有些头疼地按着自己得胃,熟练的指法给自己舒缓按摩。
该死的,那么重要的手术,早上为什么要喝助理晓晨医生送过来的什么甜豆浆!就应该狠心拒绝的。
光是听到“甜豆浆”这三个字就又想反胃了。
吐掉了所有的东西,意识也算是更加清醒,真的是因为甜豆浆吗?
身体猛然僵直,例假推迟,反胃呕吐,食欲不振,嗜睡……
助理晓晨医生在外面敲着虚掩的卫生间门,紧张的询问着时念离有没有问题。
跑到妇科医生那里,说借点东西,她正在准备手术事宜,也没有在意,只说随便。
拿了三个不同牌子的验孕棒揣在白大褂里就跑。
“唉,你跑什么!”白布里传来妇产医生的声音。
“我,我,我急。”
三根验孕棒上,鲜红的两条线,一把被时念离紧紧攥在手里,终于,成功了。
小葡萄的骨髓有希望了。
刚才以为紧张,她整个人颓然倒在地上,此刻全省的力气渐渐回来了,蹲在地上的时念离总算反应了过来。
晚上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时念离总觉得心头有什么事情一样,辗转难眠。
单手摸上自己的肚子,一个新生命的孕育,是小葡萄最后的希望了。
大早上就接到穆家管家的电话,说是昨晚的雨夜,电闪雷鸣,让穆远东的病情加重了,之前的一周他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时念离去的时候看他一次比一次消瘦,听管家叙述最近更是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实在很忧心。
一大早时念离就做好了养生粥,准备去穆家探望穆远东。
刚出门,穆家派来的车子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管家亲自来的,坐在副驾一路上跟时念离絮絮叨叨了很多。说早上已经请过专职医生去家里看过了,说老爷撑不过这两天了,老爷说想见您,我便自己斗胆做主来接您了。
“我本就今日打算过去看一下穆老爷的。”
时念离恭敬回答,管家也只是微微叹息,语气之中满满的都是哀伤……
时念离没有再说话,车厢内死寂沉沉,萦绕着淡淡的清冷,时念离的心头也瞬间染上了一片哀婉!
那个豪华的别墅里,金色的墙纸和华灯倒映,三三两两的仆人急色匆匆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只剩下冰冷。
下人接过时念离的粥,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是要把保温瓶里的普通的粥放入镶金的碗里,配上最贵重的勺筷再呈上去,特来彰显主人的身份。
随他们去吧,他也吃不下了……
时念离觉得可悲!难以倾吐的无奈……
king 山姆斯ize大床不见了,被换成了一张很普通的双人床,记得以前穆远东说过,在他年轻的时候在老宅里一张他父亲留下来的床,每每噩梦的时候都会躲到父亲的那张床上去睡。
现在搬到这里来了,床变得更舒服,更大了,夜里时常做恶梦的时候惊的一身冷汗,会分外想念那一张硬板床。
希望有一点可以把它从老宅运回来。
看见时念离进去,躺在床上的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笑着向她招手,一如往常的慈眉善目,带着时念离!
“小离,你来了。”
“嗯。”时念离乖巧地走过去握住他的手。
“青檀不在吗?”那个雷厉风行的穆老爷终归还是老了,冰凉的手反握住时念离。
“他不会回来的。”他是最了解穆青檀的人。他不忍心看见的。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一些话,青檀不在,我想我还是要跟你说说,你不要嫌我这个老头子啰嗦。”
时念离笑着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给他盖了盖被子,“您说吧,我听着。”
“青檀是我一手带大的,三十年了,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再清楚不过了。我知道,也调查过,他做过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其实怪我,我从小就对他的要求很高,让他变成了现在这种霸道又冷漠的性子。”
穆远东望着天花板出神,思绪似乎飘了很远。
老人的眼中有隐约的愧疚,浓的似窗外的阴天,化不开,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