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是心头之血,不知殿下能否承受?”曾郁皱起眉头,略带关心地问道,毕竟之前商俊远曾经身受重伤,这也不过才过去不久,他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
“但取无妨!”商俊远说的很是轻松。
羽明启吃惊地望着他,心中很是感激。
“那就劳烦殿下了,只不过在下还需要几位药材,恐怕要到明天一早才能将药熬好,到时,再取殿下的鲜血。”曾郁想了一下说道。
医者父母心,他不想因为救一个人,而害了别人的性命,所以他不想让商俊远冒险,他需要好好研究一下,他不相信除了千年紫灵芝之外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好,朝华的毒就有劳神医了。”羽明启谦卑地对着神医曾郁行了一个江湖礼节。
“草民不敢当。”曾郁急忙回礼说道。
“崔太医,你给曾神医打下手,曾神医需要的药草,一定要备齐。”羽明启对着站在一旁的崔太医说道。
“是,老臣遵旨,老臣定会竭尽全力协助曾神医的。”崔太医恭敬地回道。这曾神医的医术,在上次商凰国四皇子商俊远中毒之时,他便已经见识过了,他本人对曾郁是又由衷地钦佩,而这次能做他的助手,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除了协助之外,而且还可以向他讨教医学上不懂的地方,这何其有幸呢?
“嗯。”羽明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昏迷在床的朝华公主,接着走了出去,只余下李总管候在这里。
虽然现在无法给朝华公主用药,但是他必须要控制住毒素的蔓延,还有就是尽快地将所需的草药写下来,好让崔太医去准备。
角景天本就很是困乏,再加上杵在这里又是那么地无聊,他不禁站着打起了盹,时不时地便低下了头去。
曾郁见商俊远几人脸上的疲惫之色,不禁对李公公说道:“这位公公,这里有在下和崔太医便可,不如公公让几位先下去休息吧,尤其是那位要取心头血的公子,更是需要养精蓄锐,这样才可以增加药效的。”
曾郁的话不高不低,再加上他们都有武功内力,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而李公公也确实看到角景天站着都能打盹,再加上皇上在临离开之前,特意交代过李总管,说是在偏殿给三位使节留了厢房,若是他们困乏的话,便带他们去休息。
“是。”
李公公说着走到他们身边,恭敬地说道:“四皇子,王爷,太子,您们也累了大半天了,不如奴才带您们去厢房歇息吧。”
“那就劳烦公公了。”商俊远和宫紫翰也不推辞,点头齐声说道。
“请随奴才来。”
俩人走出几步远,回头见角景天依旧是站在那里,宫紫翰不禁淡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回去轻轻地推了下角景天。
不知他是不是还处在半梦半醒中,竟然对着宫紫翰便是一个回旋踢,还好宫紫翰反应快速,稳稳地躲开了,才没有被伤到。
而角景天自己竟然因为抬高腿的缘故有些站立不稳,险些摔倒。
“对不起,紫翰兄,我刚才睡得有些莽撞了。”角景天一看对方是宫紫翰之后,急忙道歉道。
“不碍事,走吧。”宫紫翰脸色有些不太好。
“去哪?”角景天疑惑地问道。
“自然是去休息。”宫紫翰已经走出了几步远,语气中明显有些许生气的味道。
夜晚,华灯初上,承乾殿里也是灯火通明。只是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的慕容媛淳,和站在一旁伺候着的宫女之外,再无他人。
几番施诊过后,慕容媛淳身上的毒也控制住了,而神医曾郁也去了厢房休息,崔太医自然也是回了太医院。
至于一早去到厢房休息的三位使节,自从进屋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或许是经过一夜的折腾,还有大半天的打斗,他们也确实是累坏了。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将房间里的窗子吹开了,而那宫女感受到阵阵凉风灌进脖颈里,本能地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可是待她关好窗户,回身向床边走去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她还来不及惊呼便被点住了穴道,只余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眼前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快步走到床前,抬手握住了慕容媛淳的手腕,仔细地探了探脉搏。
而被点穴的宫女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在给慕容媛淳把脉,自然是以为他在轻薄朝华公主,她心里很是着急,却动弹不得,想要大声呼救,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心里默默地祈求快点有人来。
随后便见那名黑衣人从胸口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一粒褐色的小药丸,掰开朝华公主的红唇,将那粒药丸放了进去,再稍稍用力,那药丸便顺着她的喉咙滑入了她的胃里。
在喂完药丸之后,那位黑衣人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再次为她把脉,几秒钟之后,他才快速地起身,从窗户离开。
不知是他推开窗户的声音过大,还是他们一直都没有睡下的缘故,黑衣人才刚从窗户落下,对面的厢房里的门便打开了。
商俊远快速地拉开房门,一点思考的时间也没有留给那黑衣人,提剑快速地就向他奔来,俩人毫不意外地在院子里动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