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就冲白鸣松身上靠了过去。
“呕!”秽物哗啦啦的倾泻而出。
“你!”白鸣松看着又被毁了裤子和鞋子,还有上面的挂着的呕吐物,心里的厌恶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他拉着顾惜到旁边的树边,让她自己撑着树自己吐,自己则飞快的往后退了两步。皱眉看着还在不断呕吐的顾惜,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觉得喉咙里有点痒。
等顾惜吐得差不多了,白鸣松勉强让自己先尽量忘记身上的肮脏,把人重新拉起来,继续往宾馆走。
“等一下!”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人从身后给叫住了。
白鸣松回头,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他走来,男人面容坚毅,脚步坚定,气势逼人。
他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身上的狼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上前就要把顾惜从他身上扒拉下来,“多谢你今晚照顾她,我现在带她回家,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告诉我。”
男人理所当然的动作和语气让白鸣松眼角一跳,在他的手即将碰上顾惜的时候猛地一侧身错开他的手,警惕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你认识她?”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边的人我的确认识,把人交给我吧,我想,你也需要一个地方收拾一下自己。”老王打量了下他的衣物,从身上拿出一阵房卡,“这是艾维酒店的房卡,我在那里开了一间房,你可以去梳洗一下。”
出手很大方嘛,随随便便出手就是艾维酒店的房卡,白鸣松还真没想到自己随便就捡到了一个富家女。
不过,“这就是你们感谢恩人应有的做法?我今天可是救了她两次,要不是我的话,你恐怕都见不到她了,一张房卡就想把我打发了?”
“你还想要什么可以找我谈。”老王又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除了一个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什么都没有,“现在可以把她给我了吧?”
老王微微眯着眼,身体已然蓄势待发。
“行!回头我会找你的!”白鸣松微微扫了一眼老王状似轻松的放在身侧的手,爽快的把房卡和名片拿过来,顺手就把趴在他身上的人送了过去。末了还嫌弃的抽抽鼻子,身上的味道真是难闻死了。
见老王谨慎的抱起,回身,送到一辆价值不菲的宾利车上,从他的位置上看不到里面的情景,白鸣松不甚在意的耸耸肩,拿着房卡转身就走。他还没有住过这么好的酒店,正好可以去试试感觉。
宾利车缓缓从他身边驶过去,白鸣松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后座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车内的没有灯光,只有路边的路灯,不时送进些许昏黄的灯光,让他能借着灯光看清楚熟睡的人。
不过一天而已,她似乎就瘦了好多。
看着这样的她,穆景琛的黑眸里盈满了疼惜,黑暗中他不需要掩饰,沉沉的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指尖轻轻的触摸到她的脸颊,触到微微的湿润就让他的指尖轻轻的抖了抖。
对不起,最终还是伤了你的心。
可能是感觉到脸上有点痒,顾惜不满的哼哼两声,用手挥开在脸上作乱的手,砸吧了下嘴,继续睡得很熟。
酒精在车里发酵,穆景琛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精味道,硬挺的眉毛狠狠的皱到了一起。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知道她几乎是不喝酒的,就是有时候聚会,她也尽量能不喝酒就不喝。今天的她,却喝得酩酊大醉,心情郁闷可想而知。
这种情况穆景琛已经预料到了,可是看到她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有点后悔,如果,如果早点告诉她的话……
不,或许那样的话,她连机会都不会给他。
顾惜不像是她的养母,她不爱财,更喜欢的是安宁的生活,她以为她嫁给了一个简单的男人,现在知道真相,自然会倍受打击。
再加上……
穆景琛眸色一暗,顾家突然搬家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自从上次几乎和顾家闹翻之后,他派人观察过顾家几天,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动静,也就没有再关注。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突然搬家,而且还去向不明!
他知道顾惜没什么朋友,受了委屈肯定只能回家找顾博倾诉,那是她为数不多能排解烦恼的人。
可他没想到,顾家会搬家,而且之前一点音讯也没有,顾惜更是不知道她们搬家去了哪里。
丈夫的欺骗和家人的隐瞒,双重打击之下,顾惜肯定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