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丈夫,尽管过的并不幸福,可始终有一个家。
她紧紧的抱着她,想着过去,也想着现在和未来,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该已各种态度去和她相认。
血缘上的关联已经让她们密不可分,她的姐姐,十年来一定认为她已经死了吧,她也一定痛苦了十年。
失去至亲的痛苦,就像是有人活生生用刀剜着她的心脏,一刀又一刀,伤痕纵横交错,鲜血淋漓。
长情想,自己总归还是比姐姐幸福的多,至少她知道她还活着,不用每天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下。
她对着她的后背轻轻说:“姐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从火里爬出来,忍着噬骨的疼痛,就为了能够和你相逢。”
“姐姐,我真的好想好想你,我想着你从小对我的每一句教诲,对我的每一句夸奖,我看见你悲痛欲绝的脸,感觉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我多想像小时候那样,扑倒在你的怀里,让后你笑着骂我小混蛋。”
长情痛苦的说,泪水早已肆意了她的脸庞,她很想放声大哭,可那哭声到了喉咙出却被她死死的压住,只剩下小声的抽泣。
她回忆着说着每一句话,心里就痛苦一分,若是没有被灭门,爸爸没有死,妈妈也没有死,他们该有多幸福啊!
“姐姐,你看我现在都变得这么丑了,像个怪物一样,我怕你嫌弃,怕你害怕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努力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让你忘记我,尽管你早已经忘了我。”
长情说的动情,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那种思念的痛彻心扉,她藏的住自己的情绪,藏得住自己的喜怒哀乐,甚至藏的住自己的一切。
却唯独藏不住自己对她的思念。
长情如此,霍天亦是如此。
生活就是这么可笑,明明上天注定的一对人,却被现实的各种阴谋拆分,至亲相离,挚爱相失。
这都只不过是上天打瞌睡无聊开的一场玩笑,破了那一场盛大的梦。
只不过互相折磨着对方,顾南倾折磨这长情,长情折磨着容少,而她,却折磨着霍天。
他们每个人都被生活折磨的不像自己,戴着假面生活,对面临任何人的微笑,嘲讽和奚落。
多年后,也许他们会发现,尽管这是一场相互折磨的梦,却也梦的那么真实,梦的那么痛彻心扉。
入夜良久,直到她的眼泪哭到干涸,直到她哭累了,想睡了,她才擦干自己的眼泪,对着她的背影说晚安。
她心安理得的抱着她,如同心安理得的终于等到了她。
夜里,顾南倾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到一条长长的走廊,对面有一个女孩儿在叫她姐姐,边哭边叫,哭的很伤心,她想要上去安慰,她却跑了,跑的那么快。
跌倒了也不停下来,一直跑,她怎么追也追不到,她气喘吁吁的弯下腰大口喘气,她想知道那个女孩儿是谁。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叫她姐姐,又为什么要跑。
太多的为什么如同乱麻一般混淆着她的神经,她看不清她的样子,如同一团白光一样,怎么也抓不住,看不清。
可是心里,却莫名的发疼……
她在梦里低喃,是谁在哭泣,又是谁在不要命的狂奔躲避她的追逐,到底是谁,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