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南问起了该怎么办?
还有,他会不会死掉……
“你真的非去不可?”
良久,叶一南给顾之航的伤口消毒完毕,收拾好了一切物品之手,淡淡的问。
顾之航倒是一惊,良久没有回国神来,只是慢半拍的点了点头,“嗯,这事儿我必须亲自去。”
“这种事儿,找人代劳不就好了吗?况且我听说,亲自去开采原钻或者是玉石的现场是很危险的。”
“我明白你的担心,我会万事小心的,只是拜托你,凌爵你再照看一阵子,还有儿子,好好照顾好他。替我给他说一声对不起。”
“你现在就要走?”叶一南听出了顾之航的话中意义。
顾之航点了点头。
忽然胸腔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
顾之航表面还是佯装着没事的样子。
叶一南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顾之航捧着叶一南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顾之航看着自己在发抖的双手,心里涌上一抹不安。
“乖,等我回来娶你好不好?”
顾之航勾唇,留给叶一南一个安心的微笑。
叶一南只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有不知道到底怪在哪里,只是点了点头,“那你注意安全,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顾之航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叶一南看着顾之航的背影,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这次的分离会很久很久,甚至比顾之航被囚禁的日子还会久。
或许是一生一世,或许是天人永隔。
叶一南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吓了一跳。
她忙从办公室追出去,总裁专用电梯已经合上。
数字已经在下降。
最终,所有没有说出来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叶一南冲着电梯门挥了挥手。
秘书走过来,拿着文件夹,“叶总,有文件需要您签字。”
“哦,好。”叶一南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引开。
电梯里,顾之航一张脸惨白,双手紧紧的我在一起。
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掉。
顾之航心中的不安全感越来越强烈。
不是在晚上才会发作的吗?
怎么大白天的,那种感觉也会有?
终于坚持离开了凌爵,上了车,那种被撕裂的痛感,再次袭来。
顾之航根本没有办法再开车,索性他躺在了后排的座椅上,车窗玻璃都贴了深色的膜,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这样看着,还以为只是一辆停在路边的普通车一样。
顾之航难受的蜷缩在一块儿,神经在一点点的崩溃。
双目也变得血红。
顾之航没有吸过毒,但他却深深的明白,这种感觉和吸毒无异。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每个月的十几号,实验员都会给他注射液体。
所以,他也只犯过一次病。
这次,他从意大利离开,没有了液体的支撑,他的日子变得特别的难熬。
没呼吸一口气,都像是在用尽生命,在呼吸最后一次一样。
胸肺都疼。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顾之航终于从痛感中活了过来,撑起身子往外看,正好看到叶一南下班,从凌爵的大厦内出来。
穿着一身浅灰色正装的她,长发随风摇摆,她似乎是在给谁打电话。
下一秒,顾之航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顾之航犹豫了几秒,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
“咦,之航,你还没有走吗?还是已经到了,我还以为电话会打不通呢!”叶一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欣喜。
“哦,我在机场等着转机呢!你放心。”顾之航想让叶一南安心,故意这么说,
本来想多少几句话,却感觉到喉咙里像是有一股烈火一般,正在灼烧着他。
一张嘴,那些火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
顾之航有些害怕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过安检了。”
顾之航匆忙的挂掉了电话。
透过玻璃,看着外面叶一南失魂落魄的样子,十分心疼。
只是一会儿,叶一南已经将自己调整了过来。
她撩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挤出一个笑容来。
凌爵的商务车开到叶一南的面前停下,司机下车帮叶一南开门。
顾之航明白,一旦要开凌爵的商务车出门,还用司机,一般都是工作需要。
看叶一南的这样子,手里拿着几个文件夹,像是要去谈合作什么的。
天都这么晚了。
真是幸苦了叶一南。
可是,心疼总归是心疼,顾之航根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