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像小时候一样安静纯真,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映下一片暗影,抱她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她似是感觉不舒服,双手叠在胸前往他的怀里挪了挪,柔软的发丝蹭在他的胸前,他忽觉一阵干渴。
把她轻轻放到床上,林圣哲的头随之而下,薄唇贴上她红色妖艳的唇,睡梦中的她似是以为尝到了什么好吃的,含住他的唇轻轻咬着。
林圣哲心中狠狠战栗着,手握成拳极力隐忍,立刻抬起头来,看着她蹙眉砸吧着嘴,重重叹了口气。
终是没克制住,捧着她的脸复又吻了上去,唇瓣相贴,辗转留恋。
——
夏若珺昨天真是太累了,上了一天的班之后还去酒会上亮了个相,期间试礼服做造型,真是折腾死她了。
翌日醒过来的时候她险些没被吓死。
黑色的礼服平整地挂在对面的衣柜上,身上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自己清凉的家居服,里面真空上阵,昨日为了穿礼服在里面贴的两枚小小的乳贴被人贴心地放在床头。
夏若珺拿起来对着阳光看着,泄了气地盖在眼睛上,又躺了回去。
脸上光滑清爽,没有任何妆容的痕迹,她大力揉搓着自己的脸,一颗心抖成帕金森,这是谁啊,连妆都替她卸了!
她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舒适地盘腿倚在林圣哲的高级轿车内,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她绝望地干嚎一声,千万不要啊!
——
她迎着烈日满脸憔悴地走进公司,小艾坏笑着凑过来:“组长,跟老板约会的感觉怎么样啊?”
提起这个夏若珺的心就难受,想起今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乳贴,脸色红成了番茄,她有些烦躁地说:“我昨天提前离开了。”
“啊?”小艾不懂。
“得了便宜还卖乖,夏若珺,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安妮如鬼魂般路过,冷冷地飘出这句话,拿着新案子耀武扬威地离开了。
夏若珺没心思搭理她,推开小艾的头,收拾着东西准备去找彭淳。
“脸色微红,春心荡漾,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夏若珺被她的八卦功力折服,揉乱她一头红发,“我夜观星象,见你今日有血光之灾,破解办法便是,闭、嘴!”
小艾讪讪地回到座位,临走还不相信地哼哼两声:“掩饰就是事实!”
——
夏若珺敲响彭淳办公室的门时,他正站在办公桌前奋笔疾书地画画画,声音低沉暗哑地说:“进来。”
夏若珺发现他衣着还是昨日宴会上的那身,连特地做的造型都没乱,抬起眼看她的时候眼神冷漠,满眼血丝,眼底的青色异常明显。
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丝绒盒子放在他的办公桌上,退后两步:“老板,礼服我拿去清洗保养了,会直接送到你家中。”
他继续在纸上“唰唰”着,没好气地问:“我要一条女人的裙子做什么?”
“……”那她留着也没用啊,夏若珺脑袋也昏沉,不知如何作答。
彭淳却是不知道为何心底猛然升起一股烦躁,摔了手中的笔,脸色阴沉的瞪她:“出去!”
他这一副被大姨妈临幸了的状态让夏若珺不敢造次,乖乖地退了出去。
彭淳却是更气,看着安静躺在桌子上的丝绒盒子便想起昨日林圣哲牵着她离开的画面。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气场,这种气场无形地包裹住他们,形成一道屏障,把其他人遮挡在外。
他不是突然兴起,是打算日后的每一次酒会都带着她,让世人渐渐熟悉与他相携的她,知晓他彭淳身边的女人叫做夏若珺,同时让夏若珺也贴上他的标签。
他昨日是准备好让宴厅外的记者丰收而回的,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林圣哲,轻易的几个字便让夏若珺乖乖地跟随。
彭淳心底烦躁,挥手甩开丝绒盒子,那盒子撞击在地发出剧烈的声响,正如他不被她接纳的那颗心。
夏若珺回到家换家居服的时候,又想起早上的一幕,浑身微颤。
她纠结地头皮都要炸了,若是哥哥……若是哥哥他帮自己,那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她明知道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才是明智之举,却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抽出一张面巾纸,一点一点的撕着,嘴里念叨着:“问,不问,问,不问……”
一张纸还没撕到一半便烦了,索性拿起手机拨通他的电话,等待他接通的期间用指甲一点点的抠着大腿上的肉,留下一片疼痛。
“珺珺。”他的电话终于接通后,她又失去了勇气,支支吾吾半天才问,“哥,你吃过饭了吗?”
“没。”
“要过来吗?”
“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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