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不直了,说完温欣就后悔了,好怕安辰会来句‘如果说本来就是真呢?”
好在这时,服务员的到来打破了她的尴尬,对方笑着说:“安律师,还是老样子,都打包好了,给您直接送到车里吗?”
“……这么多?”瞧着服务员手里的蛋糕,温欣吃惊连连:“安辰,这些蛋糕,你该不会都给我准备的吧?”
天啊,如果都是,那吃完……低头瞧了瞧已经有些鼓鼓的小腹,回头等吃完她会成猪了吗?
“这位小姐,安律师打包的蛋糕,不是给您的,您放心好了。”说罢,忿忿的把蛋糕丢到桌上,然后转身走人,那气呼呼的样子,很明显是带着敌意啊!
温欣打趣:“安辰,小姑娘喜欢你呢。”
安辰张了张嘴,最后开口时转换了本意,“走吧,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地方!好啊!走!”温欣笑笑,拎起打包好的蛋糕就出门,却不知身后注视她的那道目光闪过怎样的苦楚。
温欣,你可知,此时你脸上的笑,有多么牵强……
平稳前驶的车子,很快到达了目的,“福利院?”温欣不敢置信的侧脸看向安辰,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所打包的蛋糕,原本是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准备的。
“……我,那个……”好尴尬呀,囧死了。
“楞着做什么,过来帮我拿啊!”安辰无奈的摇头,又忍不住轻笑。
她还是她,无论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在他面前,她依旧还是那么单纯。片刻失神后安辰神色惆怅的摸了摸脸颊,眸色里尽痛:温欣,你当真认不出我来吗?
是啊,一场大火,改变了所有……
对温欣来说,那一张张天真无邪的脸,像春风,像细雨,让她暂且忘记昨夜的不快。在小朋友们吃完蛋糕后,她乐不知疲倦的陪他们玩起了游戏。
一个最简单的老鹰捉小鸡,引爆了所有欢笑的因子,那件长及脚裸的长裙,在行走奔跑间,不但不会碍脚反而随着她的动作旋转而又舞动。
潜藏在体内的舞蹈功底在这一刻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
她轻巧,如花间的精灵。她笑容清脆,如晨起的百灵。她瞩目、她耀眼、她……她吸引着他的所有视线,情不自禁的随着她笑而笑。
手指下那架用来教课的电子琴,被安辰弹出钢琴的味道,一曲被耳熟能详的‘梦中的婚礼’更是被他弹出心魂。
左右交叠的手,修长而又灵活,那潺潺如流水般的琴音更是将人带入另一番梦境,恍惚间,那白裙飘飘的女子,便是婚礼的女主角,而他……却依旧只能姗姗来迟!
温欣,只求你幸福。
这边,温欣乍听到琴声,红潮满面的她。在一群天真的笑容里,笑得更加纯真,这份毫不掩饰的,发自内心的笑,刺红了急切赶来并下车的向阳。
结婚这么久以来,她笑过,哭过,怒过,并不可一世过,却从未像现在这一刻一样,笑得如此放肆和真切。
是的!他嫉妒,嫉妒的发疯发狂!
心底那些因为微信留言而挤压的怒意,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他甚至嫉妒死了那个弹琴的人,更加嫉妒绕在她身边的那个小鬼!
她是他的,她不属于他们!
此时此刻,向阳弄不清是那纯真的笑,还是轻快的琴音,总之他异常的恼火,火大的到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车门,好借此提醒那些欢笑不断的小鬼们以及那个不怕死敢弹琴的人!他来了,他这位名副其实的老公来了!
可偏偏对他的怒意,他的火焰,成然无人理会?
那围绕她欢笑的小鬼,依旧在笑,在闹。弹琴的人,依旧手指灵活的在舞动,可恶!可恶!即使他是个音乐白痴,即使他对音律一窍不通,但他依旧能感觉并听到,那流转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爱意,是安辰对她吗?
该死的色狼!好一对般配的璧人!你弹我跳,你笑我侬,那么他这位正牌老公算什么?
“安辰!”向阳怒意中烧的奔过去,一张俊脸因为奔跑和愤怒,凌冽中带红,他怒:“姓安的,把你的狗爪子,给本少爷拿了!不就是两只破手吗?就在那白黑键上,按来按去的,你当骗鬼呢?”
……骗鬼,安辰苦笑。
她和他,果然有缘月份,就连这口头禅都是一样。
轻笑间,安辰不但没有停手,反而加大至D调,悦音更加流转:“大少爷,我不得不给你普及你所说的白条,应该叫琴键!还有,如果大少爷不服气的话,也可以一试身手!毕竟您也有一双狗爪子,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