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掩护,作为从小伺候公子对公子感恩戴德的她。不应该在乎一个村姑定的规矩,而是要坚定不移的伺候好公子,这是她一辈子的工作。
她还有一个小小的侥幸心理,公子不会听那个村姑夫人的,他需要自己。
看着姝草轻车熟路的为盛夏梳好头发,理好衣服,换好软靴,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麦穗儿露出一丝笑意,她已经穿好衣服梳好头发。
两人出了馨园,盛夏慢悠悠的走在前面,麦穗儿想要搀扶他,他很礼貌的拒绝:“娘子,我想自己慢慢走。”
麦穗儿悻悻的收回伸出去的手臂,迅速看了眼后面跟着的姝草,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随即面无表情起来。
什么意思?
放下扁担就打卖柴的,过河就拆桥,刚刚冲完喜才几天就原形态毕露了。看来她不愿去想的却也想过的事情是真的。
盛夏并不是真的想要娶她,而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冲喜只是个借口。要掩护他那神秘的身份才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盛夏旳真实身份,但是绝对不是普通百姓,据她猜测不是汪洋大盗就是朝廷要犯,要不就是武林人士追杀的江湖败类或者树敌太多的身藏什么武功秘籍的世外高人。
要不然怎么会放着牡丹般冠盖群芳的表妹,玫瑰般娇艳的师妹,还有那小草般清丽的丫鬟而娶自己一个乡下丫头呢。
在古代娶自己的表妹是很正常的,娶师妹就更正常了,还有丫鬟,都不用娶直接收房都是一种时尚。
不过既然娶了自己,那就是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管它什么牡丹玫瑰小草的,谁叫她是真的惦记了他几千个日日夜夜。
想将她当做一个摆设,好掩护他们,在她的眼皮底下做一些伤她自尊的事儿,门都没有。
以前的事就不计较了,不管他们什么关系。
但是从她嫁入的那一天起,他就只能是她的 。谁都别想往她眼里揉沙子,除非她发现他根本不是自己的菜, 不是那个她惦记了两个时空的刻骨铭心的爱。
她紧走几步赶上前,一双漆黑如棋子的眼睛看着盛夏,柔声道:“夫君,慢点,小心磕着。”
盛夏回头看了一眼,低他一头的麦穗儿皮肤光滑细腻,脸庞微微发红,柔嫩的如盛开的最娇媚的花瓣,嫣红的嘴也闪着光泽。
脸部线条很精致,精致的难以再刻画。
这个小娘子确实看起来不讨厌,还有点养眼,看她的感觉并不比看表妹差。
一个肮脏不堪的小村姑能成长成这样,也算是奇迹了。
可她怎么就这么黏糊,这一点很讨厌。
他微微蹙起眉头。不耐烦的说了句:“没事,娘子不用操心。”
说话语气有点重,麦穗儿听出了操心太多的意思。
她抿嘴一笑,以后操的心还会更多,就不信只要用心了 ,他不会慢慢爱上她?
她没再说话,默默地跟在后面。
心急吃不了热豆包。已经是到手的山药,不怕它烫手。
如果说盛夏一见到她就爱的痴痴迷迷,倒难以接受。毕竟她喜欢他这样的长相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没这种经历。
这样更好,她可以有机会让他爱上她。也有机会发现他不是她的菜,而抽身。
信心满满的跟在步履蹒跚的盛夏身后,进了德园。
盛夫人已经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身后站着庄妈。
两人一脸严肃。
“儿子给娘亲请安。媳妇给娘请安。”
盛夏麦穗儿口径一致的低头躬身。
盛夫人慈祥地说:“风儿,媳妇儿。平身坐下吧。”
两人坐下,盛夫人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精明美丽的眼睛看着麦穗儿,柔和却不失严厉地说:“媳妇儿啊,你进了我们盛家也有些时日了,后天就要是大年三十,这有些规矩还是要给你说一说的,不能等到明年。风儿是你的夫君,他从小体弱多病,我和他爹也就都顺着他,这以后啊,他的事儿你也不要过问,他喜欢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你也不须亲自伺候他,该姝草做的就要让姝草去做,你只要孝敬婆婆,谨守妇德就好。盛家不会缺你吃的缺你穿的。”
本麦穗儿乖乖的听着,想着说两句,想了想还是算了,躬了躬身子顺从的答应了。
古代媳妇的地位很低下,没有跟婆婆争辩的可能,就算她错了也得受着。
话是她说的,事情可由自己来做。该怎样做她自己能做主。不需要多言。
想让她做傀儡,门都没有。
她可是奔着梦中情人来的,并不是为了吃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