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将门反锁,把夏洛葵放在洁白的床上,倾身躺在她的身侧,女人乌黑靓丽的秀发散开,宛如海藻般的披在了被子上,美丽又无害。
夏洛葵眼睫半掩下,额头轻轻地贴着他结实的胸膛,红唇轻启,缓慢又清晰的陈诉着当年的一切。
我的父亲,叫薛建东。
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一名秀才,他家境贫寒靠着才华让我的外公看中,把我的生母葛秋莲,也就是那时候村上难得的美人儿许配给我的父亲。
外公远见,他深信那年代的知识分子会出人头地的,可好景不长,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重病去世了。
村上不比大城市开放,我母亲葛秋莲带着我一个拖油瓶的,没办法回娘家求庇护,这样我的舅妈会有想法。
所以我母亲通过媒婆的介绍,跟了现在的养父夏建刚结婚,我也从薛葵,变成了夏葵!
她们结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下了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夏喜定,而我就活生生像是寄养她们家的,从我亲生父亲去世后,就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嫁的温暖!
16岁那年,我考上了县城里最好的高中,我的母亲为了攒钱以后给我弟弟以后上大学娶媳妇,就逼我辍学到厂里打工!
我不,她就打我,直到我满身的伤痕没力气去学校,只能听我母亲的话,乖乖去厂里上班,挣钱给我弟弟娶媳妇。
那时候我总是听一些回村过年的大姐姐说外面世界的繁华,我好羡慕,不过我也知道那些回来穿着光鲜亮丽的大姐姐在外面都是坐台被包养的。
祁璟,我从来都没想过为了钱财去出卖尊严陪男人睡觉,我想等我长大了就出去打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想上学,那些大姐姐告诉我,以后出去有钱了,可以去读夜校的……
夏洛葵有些哽咽,男人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角,低沉的声音轻轻的哄慰:“我知道,你是好女人!”
她双手抱紧男人的腰身,回忆起往昔,心里受不住的难受,就像是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
夏洛葵这些过去只跟慕暖央说过一次,现在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二次提起。
她缓了会复杂的情绪,闭着眼睛用尽力气把声音放平,继续说道:“我在服装厂打工了三年,19岁那年,弟弟夏喜定把别人家的女儿肚子搞大了,女孩的父母找了过来闹事,我的养父喝了点酒,一冲动下两方起了冲突,我养父的手被他们用菜刀砍伤!”
“那时候,我家很穷,医疗费要两万,加上给隔壁女孩打胎索要的三万,我的母亲根本一下子拿不出五万来!所以就把主意打在了我身上,我母亲她跟同村四十多岁的王麻子商量好,把我嫁过去给他做媳妇,聘礼可以收到两万进来!”
“我可以辍学,可以打工给弟弟攒老婆本,但是我绝对做不到让自己嫁给一个满脸麻子的老男人,那种不甘和忤逆是控制不了的,所以我打算逃跑,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结果没想到却被王麻子发现,他看我要跑,打算把我清白毁了,这样把事情坐实,我不嫁也得嫁。”
江祁璟听言,阴森的黑眸色泽骤然加深,他双臂抱紧了女人,大手将她按在胸膛,心疼又怜惜的安抚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没有人会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