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放手,除非是伤筋动骨到让她绝望,才会把他踢出局——哪怕她已经动了不跟他过的念头!
他忍不住……忍不住的让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对她放手!
“慕暖央,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想跟瞿若白,除非踩着我尸体过去!”席澜城薄唇贴着她的耳骨,低声切齿的嗓音变的很寒凉。
席公子,一直都很不屑这种幼稚的警告。
可现在他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哄不好她,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他发脾气撒娇,情绪都是淡淡的,做什么都不会特别的开心,也没有不开心。
他就好想根本拿她没办法了!
彼此心里都清楚,艾伦的死,让他们夫妻之间有了隔阂,但是没关系,他相信时间和他的呵护会淡去这一切。
哪怕艾伦的死,是她这辈子的痛,他愿意倾尽所有给她疗伤,等她从这段痛苦中走出来。
但是不代表,会让别的男人帮她来这段伤痛。
……
她没反驳他,也没有用仇恨的目光看他,更没有说什么,一切如常,瞿若白给她调整作息时间,改善她的饮食,席澜城心照不宣的跟他一样,都想要让慕暖央的忧郁症得到改善。
去做胎检,主治医生也不是第一回要他注意孕妇的情绪,多开导下慕暖央内心的想法。
半个月后,她的身体状态是比以往要好一些,席澜城发现,只要她一人待着,他不出现,她的状态就能很好。
可是把她交给瞿若白,他怎么甘心?
慕暖央没有明说,无视他每次在远处看着她,就跟大年初一下雪的那次般,她一个人静静的待着,他也静静的在远处守着他。
她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了,慕延景也没有送去学院,让他随时都做好手术的准备,时间一天天都在紧张起来。
慕暖央几乎每天都有让瞿若白给她做心理辅导,缓解下四面八方的压力,直到他被沈乔笙传回去,要离开京城一周……
这一周,慕暖央足不出户,席澜城想带她出去走走,却又不跟他出去,只好偶尔让叶灿和程萌妮过来陪陪她。
“姐,你想跟席澜城离婚吗?”叶灿剥着橘子吃,目光看着在书房的阳台上绘画的女人。
慕暖央握着毛笔的手一停,随后有继续勾画,唇角挽起:“为什么这么问!”
叶灿白皙的长指把玩着橘子皮,浓眉一挑:“我看你过的不是很开心。”他没有演出活动,隔三差五就会来找她,却从未见到她露出过笑容。
一个在婚姻里,失去笑容的女人。
难道,不想离开吗?
“我和他有两个孩子,不是想离就能彻底的抽身离开。”慕暖央清淡的语气里隐隐透着一丝疲惫:“何况,他也不会跟我离婚。”
在前段时间,她一度的走不出困境,忧郁症越来越严重的时候,她把戒指还给男人,她想逃离开他的爱护,现在她逐渐的开始学着冷静下来。
也非常的清楚,她嫁给席澜城,想甩了他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