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医院看,两人曾经相处过两年,他了解她的脾性,一向倔强到底,听着她的指路,把她抱进了一件净雅的卧室。
“医药箱在柜子里的最后一层。”郁允君被放到床沿,便出声告诉他。
席澜城翻找出来,打开医药箱发现里面各种疗伤的药水药膏酒精都样样俱到,漆黑莫测的眼神扫向一脸苍白的女人。
“这不是第一次了。”郁允君失了血色的唇瓣扬起了笑容,好似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般:“岳弈然是一个非常低级控制不住情绪的暴怒者,他正常的时候像一个乖巧的孩子,可发起脾气来却跟拳手一样,疯狂的压抑不住。”
“明天把工作换了。”席澜城把药水和棉签拿出来,淡淡的开腔。
郁允君好笑的看着他,出言打趣道:“你又不是我男朋友,这都要管?”
他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般,把她下巴抬起,拿着棉签给她上药,半响后,郁允君以为他不会搭理这句话,却听到他语调依旧是淡淡:“你现在是出色的心理专家,想留在京城,哪个会所都会聘你,犯不着这样危险的工作。”
“可岳弈然的父母赞助了我很多啊。”郁允君指尖卷着衣带,淡淡的笑:“我刚去美国上学那会儿,虽然是保送生,但是日子也过的不是太舒坦,是岳弈然的父母见我是京城人,又一个女孩孤身在外,所以一直赞助着我毕业。
他们的儿子是天才,现在变成这样心也很痛,唯一求的就是想他便好一点,不要进精神病院去,澜城,做人要知恩图报不是吗?我怎么能换工作呢。”
席澜城抿唇,长指动作微停几秒钟,随即又继续给她上药,郁允君目光看着他俊美尊贵的脸孔,暖暖的光笼在他完美的轮廓上,透着淡漠和清贵。
她笑容一直挂着唇角上,处理伤口微疼的时候,细眉会微皱一下,男人的动作便会缓慢下来,她指尖扯扯他的衬衫:“这么晚把你喊过来,慕暖央会不会生气?”
“不会,她睡着了,要是知道会一起过来。”席澜城回答的很干脆,对于慕暖央的脾性更为了解,虽然傲慢嚣张了点,不过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噢!”郁允君垂着眼眸,说道:“那便好,毕竟大半夜使唤别人的老公总是不好的,我刚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岳弈然还没晕眩过去,如果他平静下来了,我也不会麻烦你。”
“明天找一个保姆和保镖待在别墅里,特殊情况的时候,也有一个人相互照应。”席澜城把她伤口涂抹好,棉签丢进纸篓,又继说道:“还有哪里疼?”
他从容温淡的交代,好似一切都很理所当然,郁允君看着他的眼神有几分失神,不知不觉将心底所想的脱口而出:“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般一贯的作风。”
“允君。”男人英挺的眉峰一下重重的皱了起来。
郁允君堪堪收回目光,扯扯唇:“有,在我后背和小腿上,他疯狂拿椅子砸我了,你也要上药吗?”
小腿她自己可以上药,后背她上不了,席澜城更不会脱她衣服,男人站起身,打开她的衣柜,拿出了外套给她披上:“我带你去医院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