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
血——
听到这个字,太阳穴痛的厉害。
一阵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地上,出现一双银色尖头细跟鞋,他抬起头,入眼帘的先是女人职场上英气的黑裤,白色真丝的衬衫,一头乌黑的直发披在肩头,带着一股干练简洁的气质。那张熟悉却又没有记忆中那般青涩的脸,直直的撞入他心脏。
郁允君脸上扬起一抹微笑,看着一动不动,安静如同一尊雕塑的俊美男人,她缓缓的蹲下来,细白的手覆盖上男人雅致的大手:“别担心,她没事的。”
席澜城紧锁的眉梢下,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直直的,没有说话。
郁允君双手握着他温暖的大手,轻笑了声:“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吗?”
“怎么回事。”席澜城薄唇扯动,第一句问的是情况。
她半掩的长睫颤动,安静了几秒钟,才用很平静的语调陈述:“岳弈然是我的客户,他精神有点问题,受到了刺激所以让你女人受到了惊吓。”
“你的客户?”席澜城重复一句。
郁允君抬起眼睛,对视上他打量而来的目光,说道:“是啊,我学心理的,已经毕业成为一个优秀的心理师!”
席澜城看了她微笑的脸一会,不留痕迹的将手从她的手心抽离。郁允君指尖一颤,脑袋里一片恍惚,带着一丝丝的疼。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扶着她手臂,将她扶到长椅坐下,嗓音温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明天让他搬出京都名邸!”
“他不是故意的,慕暖央身上的血也是他的,他到最后情愿自己往柱子上撞,控制住暴怒的情绪,也不希望伤害到她,澜城,你不能饶了岳弈然一次吗?”郁允君不赞同的皱眉,对于他这样的安排,她不能接受。
“我看在你是他心理辅导师的份上,不然允君,他现在躺的不是医院,是太平间。”席澜城低沉的语调很缓慢,眼睛极其的冷寒。
“你是不想看到他,还是不想看到我?”郁允君扬起脸,看着他俊美温淡的脸孔,跟她记忆中的一样,俊美高贵如神帝,谦谦优雅!
可是熟悉中又带着她无法触及的五年陌生感。
“我们没有什么不想看见的关系,别让我动手将岳弈然送出京都名邸。”席澜城语气很平静,五官也很平静。
郁允君直直的看着他,眼角泛红,她别过脸,视线望向别处,语气也强硬:“不搬,我也住在里面,你这么有本事也把我赶走好了。”
席澜城眼神越发的沉下,郁允君倔强的不肯退让。
空气,陡然间骤冷。
“席……总!”罗森八百加急的赶来,刚扬起声喊,却看到郁允君硬生生的憋了下来,最后弱弱的喊了出来。
五年前,罗森还是席澜城秘书室里的小秘书,郁允君对他不熟,所以没有打招呼,平静了下情绪,才出声说道:“我去看看岳弈然,慕暖央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对,Sorry!”
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