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痛意,却不在沉重。上面的力量彻底的消失。
肖玮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里,双眼睁大看着车缓缓的后退……
他刹那间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望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席澜城优雅的一步步朝他走近,一双如海深眸带着一股阴鸷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模样,那漫不经心地声调中散着冷凌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让我想想该怎么救你才好。”
明明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肖玮听得心惊肉跳的,随后,他看着男人薄唇泛着冷静轻薄的笑意:“你用你的龌蹉吓坏了我女人,是该废了。”
废,废了?
肖玮瞬间明白过来,那原本含着痛楚的眼睛,现在看来更像是惊恐到极致,猛然突出来的死鱼眼,充斥着明显的血丝,瞪得快要掉出来了。
席澜城缓慢的抬起脚,很喜欢看到他露出这副绝望的神情,在他惊恐的视线下,锃亮的皮鞋朝男人血肉模糊的下半身踩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声瞬间的响彻在整个山道间,痛苦的哀嚎足以在安静的夜色中让慕家庭院听的一清二楚。
席澜城冷笑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肖玮彻彻底底的痛晕眩过去,他收回脚,冰冷的视线朝慕家发现望去。
敢动她?
他们有几条命够他玩?
随着席澜城开车缓缓的离开这里,慕家别墅的人听到了惨叫声也慌忙的赶了过来,当看到血泊中的肖玮时。
徐碧莲脸色惨白下,心中暗叫完了!
——
医院里。
慕暖央被送到医院包扎伤口和检查了下身体后,当她蒙汗药过后,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病床里,四周空荡荡的,白色占据了她的视线。
她的思维也一点点的清晰起来,奶奶对她下蒙汗药的画面犹新,不管她是多么不情愿的去想,也难以忘却。
被最亲的人背叛,五年前她已经在慕天烨身上彻彻底底的尝够了,没想到五年后她还是愚蠢的再次尝够了这种背叛的滋味。
慕暖央扯着苍白的唇笑,心脏却是被揪得紧紧生痛,仿佛积攒的所有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缺口,渐渐化作晶莹的泪珠,滚滚而下。
她在哭,无声的哭泣——
病房门外,席澜城漠然的身形站立着,却没有进去打扰她,透过玻璃窗清晰的看到慕暖央唇色泛白,呈现出他从未在她身上看过的虚弱和痛苦。
英俊的脸孔紧绷的厉害,他双手渐渐紧握成拳,骨节错位的声音响起,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罗森略停步伐,掂量了下用词,把准备妥当的文件递上,低声在席总耳旁说了些情况。
席澜城眸光敛起,伸手推开病房的门,轻微的动静惊扰了慕暖央,她下意识的别过脸,指腹拂去脸蛋上的泪痕,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脆弱。
“哭成这样?她们怎么欺负你了。”席澜城高大的身影朝床旁坐下,眸中墨色流动,视线落在她虚弱苍白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