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泞之所以录音,并且会经常听这个录音,那是因为她太过于了解何大昌了。
要说何大昌这辈子有什么怕的事情,那就是坐牢了。
何大昌虽然是爱财如命,为了钱什么都做。
只要有钱花,有钱赌,有钱买酒就行。
可是,一旦牵扯到要进监狱,哪怕上一秒还盯着钞票闪闪发光的眼睛,下一秒知道要进监狱,眼中的光瞬间就灭了。
简直可以说,提到监狱两字,何大昌瞬间就怂了。
何大昌这种人,对于那些地方,自然是不会陌生。
活了大半辈子了,都不知道进去了多少次了。
以前吧,何大昌进去那地方,就像是回家一样。
他可一点都不觉得羞愧。
而且他在里面的朋友可多了,所以,他坐牢可并不像别人坐牢那样好像全世界都倒坍了一样。
不过,唯一让何大昌难受的是,在牢里没有得喝酒跟赌啊。
如果有这两样的话,估计何大昌在里面都不想出来了。
而之后,有一次不知道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
反正出来后的何大昌不想是以前那样嘻嘻哈哈了。
又好些天都有些恍惚。
别人问起,也明显的见到他变了脸色。
而自此之后,何大昌就害怕起了坐牢。
别人也曾还为此笑话过他,都把监狱当家的人了,怎么突然怕了起来。
他却道是,没有酒跟赌,太煎熬了,他才不要再进去。
何大昌不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原因,当然,那么人都是四肢发达,思想简单,也自是不会怀疑何大昌的话。
只有何诗泞清楚,何大昌在说谎。
当然,何诗泞也因此把这一点给牢牢的记住了。
必要时候,或许会用得上这一点。
想想,何诗泞真的觉得他们父女两人可笑。
他们哪像是家人?哪像是父女?
互相算计,互相利用,并且互相抓住彼此的把柄,只为了关键的时刻能够派的上用场。
要是说出来,别人定会觉得可笑极了。
何诗泞颓废的躺在了沙发上。
这样的父亲,这样顾亦城,不管是爱情还是亲情,都是那样的糟糕。
何诗泞啊何诗泞,你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什么一塌糊涂。
这辈子,压根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何诗泞揉了揉又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这些天,为了找人的事吃不好,睡不好,伤透了脑筋。
最近的头都开始习惯性的疼了起来。
何诗泞想,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要是再找不到人,拖下去,慕止念以及肚子的孩子都还未铲除掉,倒是自己给先倒下了。
看来,她是时候回一趟小村庄了。
原本想要让何大昌做的事情,现在只能是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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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后,顾亦城便以公司有重要的会议而离开了玫瑰庄园。
昨晚顾亦城跟沈韵冰通完电话后,立即把通话记录给删除了,所以,慕止念并不知晓,顾亦城跟沈韵冰联系过,更不知晓,顾亦城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