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失了太多的机会,错失了最佳的时机。
以至于自己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
想到自己天真又可笑的自己,何诗泞大笑了起来。
明明在那样的家庭长大,明明心里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戒备。
为什么还会对顾家人放松警惕?放下一切?
如果她一开始就半信半疑,或是不信,一步一步的按照着自己的计划来,估计她早就成了顾亦城的妻子了。
何诗泞皱紧了眉头,嘴角的笑意更深。
现在想什么都没有。
事已至此。
只能是吃一堑长一智了。
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天真了,再也不会信任任何人的话了。
连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自己最亲的人都不能信,更别说其他那些毫无关系的人。
连自己最亲的人,唯一的亲人都可以利用,甚至是出卖自己,更别说别人了。
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何诗泞唯一能信的只有自己。
所有的事情,要一一的经自己的手,要自己亲眼所见,所耳所听,才能信任。
何诗泞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之前那些人的电话,交代了他们一些事情。
然而,那些人竟是支支吾吾,似在为难犹豫着。
这样摇摆不定的人,显然是难以成就大事。
又不是要他们去杀人放火,他们就胆怯了,真正做起事情来,能够信任得过?
结果很显然。
他们太贪生怕死了,这样的人,极有可能会中途就逃脱。
但是他们再不好,也是目前为止,能够帮她的人。
何诗泞已经好几年没有接触这个社会了,根本就不认识社会上的那些人。
况且,这是锦江市,而不是何诗泞从小长大,熟识的那个小村庄。
那些人靠得住,能办成大事,那些人又靠不住,这些,何诗泞一点都不清楚。
所以,对于那几人,何诗泞虽然是极其愤怒,眼中都燃烧这熊熊的怒火,脸色都扭曲了,可是,嘴里所说出的话却还是柔声,平稳。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怒气。
这几个人靠不住,可是她一时之间还没有找到靠得住之人,所以,不管怎样,都不能冲他们发火。
撕破脸皮了,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她不能这么做。
而且,就算她是辱骂了他们,又能怎样?
不过是过了一下嘴瘾,心里有短时间的痛快,可是之后呢?
辱骂了他们,得罪了他们,他们如果一时气愤,把她的计划以及暴-露了出去,最终,没有好下场的终究是她自己。
她又何必要这么做,自掘坟墓。
何诗泞眼眸凝重的半眯着,里面涌起一丝复杂之色。
她现在必须要把所有的东西都考虑进去。
做任何的事情之前,都要先想好中途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及最终会有怎样的后果。
必须他要先想好对策,以及应对方式。
不然,到时候出了事情,她没有事先想好后路,那就只有自乱阵脚的份。
何诗泞的好态度,自是让电话那边的人心怀愧疚。
他们一次次都帮不上何诗泞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