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他们是根本不可能动手,也动不了手,经常有人保全巡逻,而且估计有佣人园丁,经常会出出入入。
可是晚上?
如果他们是晚上过来,那么在寂静的夜晚,车子的声音必定会吵醒他们。
除非,他们是提早过来,一直埋伏着,直到深夜才动手,这才说得通。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到底藏身在哪?
他们这边的每一户都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就算不是都是熟悉的朋友,但都是熟悉的面孔,来了生人多多少少都会让人起疑。
而在红叶山庄最短时间是就属与他们顾家相邻的前慕家。
那是5年前才买下了的别墅。
虽然一直没有见到有人来长住,但是每个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打扫,偶尔也会有人过来短暂的住下。
旧慕家这别墅也卖了5年,据说买主是加拿大的华裔富商,那人年纪与他相符,极少回国,跟顾少,帝城没有任何的合作关系,与顾亦城根本扯不上关系。
可,问题的关键到底在哪?
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毫无头绪,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这才是他最头痛的地方。
顾父顾曦阳用手去轻抚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眼眸凝重而黑幽。
离他们所订的婚礼日期没多少时间了。
这该如何是好?
要是不能让顾亦城就范,那该多伤何诗泞的心?
顾父顾曦阳这边在苦恼着,顾母江昕语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何诗泞还是害怕人群,到了目的地又害怕的不肯下车,闹着要回去。
顾母江昕语不知道顾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顾曦阳与慕止念说了什么,又或者说有没有跟顾亦城达成某种协议?
这一切都还不明了,怎么原路返回?
要是顾曦阳还没与他们谈妥,他们回去不就撞个正着了?
他们可不想让何诗泞知道,顾亦城是受胁被迫与她结婚的。
那对何诗泞多不公平,多伤她的心啊!
顾母江昕语只能是尽力的劝解着何诗泞,一边默默的看着时间。
最后无法才跟何诗泞打道回府。
她们回来的时候,刘妈刚好监督完打扫好的房间,把门关上。
顾母江昕语以及何诗泞只见到了佣人拿出外扔的白色羊毛地毯。
顾母江昕语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又恢复了,不让何诗泞看出不妥。
何诗泞表面上不动声色,而心里则是混乱不已。
那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有着明显可见的玻璃碎片,更有着血迹。
这白色的羊毛地毯价格不菲,佣人的房间是绝对没有这地毯的。
只有他们主人房跟个别的客房才有。
而这张带血的白色羊毛地毯显然是慕止念被关的房间里的。
那血迹,必是慕止念的。
不过,那血迹明显干枯了,不像是新流的血,那么这伤并不是今早所伤,而是在这之前的。
何诗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其实何诗泞明白,不管是订婚还是不久后的婚礼,都是因为慕止念在顾家夫妇手上。
顾亦城才会受顾家夫妇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