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就是那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鸟,除了可以回忆往日的振翅高飞只能在豪华的牢笼里垂死挣扎,垂死挣扎是件力气活儿。
慕止念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
而慕安然是她唯一的动力。
安然,慕止念多希望慕安然能够如她名字一样。
可是她的病注定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安然无恙。
更何况,因为她的关系,慕安然也连同的失去了自由。
西山斜射过来的残阳,整个视野里都是一片模糊的玫瑰色,那一排排的枝叶把残阳的余光切割,那光的碎屑一块块的散在依然青翠的草坪上,一片斑驳,慕止念觉得她的心也似被残阳切割,零零碎碎再也无法拼凑。
回到红叶山庄后,那些过往,总是一幕幕的像是电影重播一样浮现在脑海。
其实,一再的回忆过去,不管是往昔的欢乐时光还是那些悲痛的日子,最终都是让人身处悲哀之中。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那脚步声慕止念太熟悉了,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
顾亦城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把她拥入怀中。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
慕止念微皱了皱眉,没有挣扎,也没有回来。
腰上顾亦城的手在收紧,显然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下一秒,薄唇贴在她弧度优美的耳朵旁,冷冽的道:“慕止念,你给我记住了,不要再让我看到有别的男人与你接近,否则——后果自负,别怪我没提醒你。”
慕止念还以为顾亦城过来是跟她谈刘妈的事情,或是让她收拾东西,要她搬走。
可谁知,顾亦城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些话。
顾亦城自己不觉得好笑?
他都把她囚禁在此了,她连门都出不去,又跟哪个男人接近了?
顾家别墅就园丁、司机、保镖是男的,也全部是他的人。
如果他觉得她就那么的水性杨花,那就把这些都换成女的人。
免得像个神经病一样疑神疑鬼。
慕止念冷笑的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一样。
顾亦城鹰眸锐利的看向远处的树下,朝慕止念指了指,“那个位置不错吧。”
慕止念顺着顾亦城所指的方向看去,心猛地一颤。
这下算是明白了。
墨哥哥今天就站在那颗树下。
慕止念的手不由得的握紧了。
当年,就因为她,顾亦城残忍地把墨哥哥送进了监狱。
慕止念眉头紧蹙,眼中有着慌乱。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顾亦城,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出不了这扇门,何必说这些让人觉得可笑的话。”
“你的意思是在怪我让你没有自由了?让你们无法相见?”
慕止念咬牙不语。
顾亦城压根就不信任她,她再多的解释也没用。
顾亦城见慕止念又是这么一副冷然的模样,心里更是奥火。
顾亦城最不喜欢慕止念人在他的身边,眼神却总是游离的飘汤在虚无的世界里。
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底,漠视他的存在。
他要慕止念臣服于他,不容许有半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