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掌。”崔莺莺横了李愔一眼,接着她道:“这件事我也听说,后来也问过堂兄,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崔莺莺说着向南院的小花园中走去,这花园面积不大,但贵在精致小巧,在花园中间还有一个凉亭,凉亭中摆放着六个石凳和一张石桌。
崔莺莺拉着李愔在石桌前坐下,道:“说起来不过是风月之争而已,两年前,窦贤德和堂兄同入长安赶考,而这长安的平康坊是这些进京赶考士子们必去的地方,堂兄也不例外。”
这平康坊是长安出名的烟花之地,没想到这些士子竟是常去,这时候李愔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太纯洁了。
崔莺莺继续,“这坊间有一个艺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生的极美,而且还尚未梳弄,堂兄和那窦贤德都同时看中了这个艺妓,都要赎她出来,这鸨儿贪财,于是便让两人竞价。”
“是那窦贤德斗富斗输了?”李愔插了句嘴。
“这倒不是,崔氏虽是大族,但对族内子弟管教甚是严苛,一个月并没有多少月俸,倒是窦贤德这南方豪族家资颇丰,据说他一口出价万两黄金,堂兄连还价的余地都没有。”
“那最后如何?”从李愔得到信息上看,是窦贤德对崔章的意见比较大,想必是吃了亏。
崔莺莺得意道:“可是那女子却是相中了堂兄,但鸨儿贪财自是要把她卖给窦贤德,谁想这艺妓当晚便和堂兄私会把身子给了堂兄,以臣妾来看,崔氏的名头比钱可贵重多了。”
“怪得不!这窦贤德无论平行相貌都比崔章强上不少,也难怪会如此。”李愔说道。
崔莺莺舒展了一下身子站了起来,“后来木已成舟,窦贤德虽是羞愤至极,但也不能娶一个没了贞洁的女子为妾只好作罢,而堂兄又央求叔父,叔父虽是恼怒,但惩戒了他一番后还是同意让这个艺妓进了门。”
讲完这些,崔莺莺走到花园的中央,对李愔喊道:“殿下,你看土豆都长出来了。”
李愔闻言走了过去,崔莺莺面前是几株低矮的植株,上面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植株长得非常茂盛,如同一个圆球一般。
蹲下来,李愔仔细瞧着一下,这是李愔让下人种子院子中的土豆,只有四五株,他让人种在这里也是为了更精确计算收获的时候。
崔莺莺说土豆长出来了,其实就是几个土豆已经露出了地面,李愔算着日子,这土豆也到了收获的日子了,于是一用力就把土豆拔了出来。
崔莺莺道:“殿下,你怎么把它拔出来了?”
“土豆吃的就是下面的茎,不拔出来怎么吃?”说时,整个土豆株都被李愔拔了出来,这一株下面长着七八个黄橙橙的土豆,个个都有一个成年人的拳头一般大小,李愔试了一下,至少也得四斤重。
崔莺莺好奇盯着李愔手中的土豆,真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她道:“殿下,这个怎么吃?”
李愔又把其他几株拔了出来,一个个把土豆摘了下来,在面前堆成了一小摞,他道:“这个吃法可就多了,可以煮着吃,可以炒着吃,可以炸着吃,今晚不如就吃个土豆红烧肉如何?”
崔莺莺咽了口口水,点头如小鸡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