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李世民也是不削一顾,李世民是九五之尊安能不怒。
听了李泰的话,李世民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怎会听不出李泰的意思,这个罗安国拥有这么多奇特的东西,不用他们提醒,他也想见一见。
益州的城门渐进,李世民遥遥望了眼,在益州的城门口一众身穿官服的人正站在门口,为的一人穿着深红色官袍,那必定是李愔了。
“儿臣参见父皇!”
护卫着李世民的侍卫分立两旁,李世民骑着马来到益州城下,李愔出声道,随即,益州的官员也是躬身行礼。
李世民下了马来,扶起李愔道:“愔儿免礼!”,说完他抬头打量了一会儿益州城,“朕还是第一次到这益州,没想到这益州城的繁华不输于长安。”
“蜀地地方偏僻,未经战乱,所以这益州才能如此繁盛,但是繁华比起长安还是差了许多。”李愔恭敬地说道。“父皇,你的行宫,儿臣已经准备妥当,还是先行前往行宫吧!”
李世民点了点,又望了望天色,道:“嗯,也不早了,明日再好好游览这益州一番,愔儿带路吧。”
李愔应了一声,领着李世民前往为他准备的行宫,这个行宫隶属官府,是专门用来招待往来的官员所用,李愔得知李世民要来以后,把这个院子大肆改装了一番,目前来说,讨好李世民对他没有坏处。
进了益州城,李世民便不时打量四周的民坊,沿途的百姓见了,全都立在两侧供着身子,不敢抬头侵犯天子威仪,李世民目光扫过这些百姓,见这些百姓穿着都很干净整洁,街道上很少见到衣不蔽体的乞丐,于是道:“愔儿,这长安的街道上尚且有些失去土地成了乞丐的游民,为何这益州城中朕却看不到,不会是为了迎接朕,你把这些乞丐都赶出城去了吧。”
李愔走在李世民身侧,故意把李泰挤开,他道:“父皇实在是冤枉儿臣了,儿臣刚来这益州的时候这益州街道上的确有不少衣不蔽体的乞丐,但是儿臣仔细看了,这些乞丐都还是有些劳动能力的人,于是让他们去了工坊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每日供他们吃饱饭,这样也算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六郎真是我大唐之福,这乞丐不必说,现在这长安的奴婢据说也都被六郎买的差不多了,七八千人应该有了吧,可见这益州的工坊比长安的那个大了很多,如果六郎人手不够,我府上还有几百个奴婢,回去以后,我差人给你送来。”李泰不适宜插了一句嘴。
李愔心想你送的奴婢谁敢用,脸上却是纯洁无比的笑容:“四哥的心意六郎心领了,这工坊中的匠人足够用了,就不劳烦四哥了。”
李世民没有接李泰的话茬,而是对李愔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愔儿的想法不错,只是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吸纳这些贫苦的百姓了,咦,这不是地下管道吗?”李世民注意到了路边的一个圆圆的井盖。
“没错,父皇,这是地下管道,儿臣到了益州以后也把益州改造了一下。”
李世民皱眉道:“这长安内涝修它尚可,这益州也是内涝吗?否则那岂不是劳民伤财。”
李世民的话音刚落,李泰,卢进,长孙无忌都望向李愔,等着他的回答,打着看一场好戏的心思。
“父皇,你有所不知,这地下管道的功用并不只是排水,还有沤肥的作用,在长安污水管道尽头,有个大池子,正是沤肥的地方,儿臣卸任工部员外郎的时候就把这功用告诉了当时的工部侍郎赵节,难道他没有告诉父皇吗?”李愔也觉得奇怪,为何李世民不知道这件事,他卸任以后,那个赵节便是接管了他的职责,他还和他说了,当是赵节是心不在焉,难道他没听进去。
李世民的眉头锁的更深了,“朕不知道这件事情!”
李愔继续道:“父皇,现在知道还不晚,只是可惜错过了今年的春耕,否则用这些肥种田,这每亩完全可以多收五成粮食。”
“五成!”李世民的脸色更难看了,心里应把那个赵节砍了一万次脑袋,“愔儿都说你种的冬小麦每亩都可到达七石,是不是也是因为用了这肥?”
李愔明白这件事儿瞒不了,不过李世民倒是给他找了个借口,李愔道:“儿臣的确用了肥,又加上悉心照料这才亩产达到了七石!”
“六殿下的话不尽全吧,据说,六殿下是从罗安国商人手里得到了优良的种子,才能亩产七石的吧。”
一个声音在李愔的话说完后响了起来。
李愔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是一个穿着深红色官袍的胖子,而且长相丑陋,一嘴的烂牙不说,在右眼下还长着一个黑痣,他提起了此时,李泰和长孙无忌都是竖起了耳朵。
李愔不认识这个人,也懒得认识,他高声道:“这件事我自然会和父皇说个清楚,在这里讲,让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听去了,可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