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但那面容风尘仆仆的倦色却骗不了人,而且孤身前来的她比起那些前呼后拥的千金小姐们,显得有些许狼狈。
见场面极度紧张,众人伴随着她的步入,看向姐姐的眸光更带出一分轻蔑,初夏有些迟疑,不知来的对不对。
可……叶云将她丢在西燕皇宫,连姐姐的婚礼都不带她来,她知道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宣告两人的身份,但……这是她亲嫡姐!她怎能不来看一眼?而且……他越不想承认两人的关系,她偏要越为自己要个说法!
如果第一次的吻是酒醉认错,那上一次的又算什么?
如果在南通屋内是姐夫故意恶整她们俩,那前几日相拥合眠又算什么!
她太小吗?他只爱姐姐吗?将她一次次的抛弃就以为她死心了吗?那就让时间来证明啊!
纳兰芮雪凝视着初夏倔强的小脸上难掩的憔悴,尖瘦的下巴可见这些日子来过的并不好,甚至更糟,心头一颤,想起叶云莫名其妙问她的那些话,心中愧责。
也许叶云说的没错,遗忘也需要时间……
而自己并没给他时间,他对初夏的排斥,或许会将初夏伤的体无完肤。
萧钰冷看着所谓的“西燕太子妃”,一扫那与纳兰芮雪几分想象的面容,唇角笑意更加嘲讽,朝一侧妃嫔投去一记,对方立刻会然冷笑道:“西燕太子妃?怎么如此狼狈?西燕太子竟然不带着来,让妃子如此千里追夫?”
另一人笑道:“我看不像吧,你瞧瞧那身子骨……分明并未及笄,西燕太子如此玉树临风,仙人之姿,怎会将妃子之位给一个没及笄的女娃?”
“哪来的?脏兮兮的!不会是意图攀龙附凤的叫花子吧?”
几个妃嫔肆无忌惮的嘲讽着,突然接到皇上冰冷萧杀的眸光后,咬住了舌尖。
但话音已经传遍大殿,这下,所有的女眷都嗤嗤低笑起来。
待初夏行过礼后,西燕的几名贴身侍卫,虽然面容露出些许不情愿与被嘲笑的难堪,但到底还是走上前将她请了上去。
这下所有人才真相信,她没有说谎。
只是,看向她的眸光更多了几分轻蔑之色。
萧钰玩转着她的名讳,开口笑道:“你说你叫纳兰初夏?”
“是!”初夏一扫萧钰眸光的不怀好意,再一扫场上人看她们姐妹的眸光,心头一颤,有些愧疚。她的莽撞给姐姐带来麻烦了吗?
萧钰似乎想起了什么,金指套掩着嘴嗤嗤低笑起来。“纳兰家的女子还真各个都如此别致!哀家的孙媳身为世家的千金小姐,居然不会弹琴,这……西燕太子妃竟然不与太子一起来!这是什么戏,哀家倒看不懂了!千里追夫吗?”
满满的嘲讽让场面哄然大笑,肆意的笑声让一直沉默在侧的纳兰如秋紧皱了眉头。“太皇太后说话措辞许严谨些,什么叫纳兰家女子各个都如此别致?”
萧钰一扫南通皇后纳兰如秋,眼底轻蔑更胜,而如秋略带警告的声音也让她不满,什么东西!一个附属国的落魄皇后罢了!还敢威胁她?
“哦?昌嫔皇后有其他见解?”
纳兰如秋瞬间面色冷寒如冰,低垂的手握成拳心。
一句昌嫔让女眷们也都肆意笑起来,都听说南通的这位皇后封后前被前皇后赐号“昌嫔”,昌为何解?谁不明白这是何意?这等笑话子事已经传遍各国宫廷。
但好歹人家此刻也贵为皇后,并不敢当面嗤笑,此刻见萧太皇太后撑腰,哪里许隐瞒?各个都笑的花枝乱颤。
宁羽然抿着唇一个个扫过纳兰家的姑娘,唇角笑意渐深,最后眸光落在一直不吭声的纳兰迎春身上,这才给婉嫔使了个眼色,婉嫔有微微踌躇,可看见纳兰芮雪紧绷的面容后,心中的暗爽让她笑道:“回太皇太后的话,其实昌……其实南王皇后说的也并无错,毕竟迎春小姐还是个标志温婉的姑娘。”
“姑娘?”萧钰笑的更加轻蔑,颇有穿透力的嗓音响彻大殿每一处。“两度爬上帝榻,在摄政王府如此卖力的伺候皇帝,姑娘?要真是姑娘,这也太损我北昌皇帝的颜面了!”
纳兰迎春闻言,冰冷的眸光扫视了婉嫔一眼,最后怨恨的盯上北宫楚今日一直不断打量她的眸光。
两人对视,北宫楚轻蹙了眉头,她不会以为是他跟萧钰提及的吧?
萧钰翻转着金指套,慵懒又雍容,现场一片哄堂,众人一边倒向的肆笑让她说话更肆无忌惮。
“连哀家的好孙媳今日大婚,也已经率先有了身子,只是哀家到现在都不清楚,这身子……到底几个月了?”
全场此刻爆发出一阵狂笑,除了几位国家的皇权代表人喜怒不明显外,剩下的不论男女,连宫人宫女都止不住的斗肩起来。
北宫晟的人各个脸阴成黑铁,偏偏这种场合他们又不便插话,万一峰头一指,说他们跟几位纳兰小姐有染,他们几张嘴也说不清楚。苏子安倒是想说几句,偏偏与女人拐弯抹角的说话他是不被拐着弯骂进去就好了,哪还能帮着扳回一程?
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自知之明,他抓耳挠腮,却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