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南王想做什么?”
“你就不怕东奴变成第二个南通?”
赫连长恭眸光微眨,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淡笑。“历史自有他的进程,成王败寇,一个北宫晟还不至于让我东奴步入灭亡,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南世君怀疑苏墨叛国,将苏墨杀了,南通又何至于此?”
“苏墨?”南枫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笑的有些岔气,这让赫连长恭有些不解。
良久后,南枫转头看来,眸光中带着不可退却的坚定。“如果,我告诉你,南通之所以到这一步,全部是苏墨一手推动的,而且苏墨根本没死呢?”
什么!赫连长恭墨蓝色瞳孔惊怔。
苏墨没死?这怎么可能?
赫连长恭紧盯着南枫的眼,感觉他又不似在说谎。半冷了眸光道:“南王想要什么?”
他不相信南枫跟他说这些没有任何目的,而苏墨……他做梦都想见一面!
南枫嘲讽轻笑一瞬,靠着墙抬头望月道:“想要什么?我想要的,赫连世子也给不了。”语气悠长又带着几许伤感,顿了顿,他偏头看着赫连长恭道:“只是不知道赫连世子对苏墨有几分兴趣了!”
“如果……是十分呢?”赫连长恭墨兰眸光半转,唇角勾笑。
南枫笑了笑,了然。
对于苏墨这样一个人,得一人便可如虎添翼,赫连长恭是一匹来自高原的狼,屹立在东方之巅,怎会不图霸业?对苏墨这样的旷世奇才自然颇有招安意愿,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苏墨的价值,但谁让苏墨牢牢把控着南通的兵权,这让皇族的他们始终皇榻难安,逼的父皇不得不对苏墨狠下杀手。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怪他们不知道苏墨就是纳兰芮雪。
看到今夜她承欢在北宫晟怀中,那迷离娇媚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女人,今夜,他多少次差点捏碎酒杯,恨不得将纳兰芮雪扳过来问问到底有没有爱过他,如果他现在愿意娶她为后,遣散后宫,她是否愿意跟他走。
但……一切,都只是臆想罢了,她……终究成了别人的女人。
而他居然可笑的前来参加她的婚礼,亲眼看着她在北宫晟怀中两人耳鬓厮磨,亲眼看着她为了北宫晟那一宫花花女眷大发雷霆。她不是最骄傲了吗?她不是不屑于跟任何人分享男人吗?为什么偏偏北宫晟就可以!
想到这,他的心就有万千毒蛇翻爬的恨意。
不过……今夜让他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赫连长恭的眸光!
微顿,他对着赫连长恭笑道:“我可以告诉赫连世子苏墨的下落,不过……我想知道在赫连世子眼中,女人与军国天下,孰轻孰重?”
女人与军国天下?赫连长恭皱眉,不知道这是何意,这两者……似乎风牛马不相及吧?
凝视着宫殿内已经利落处理掉所有人的男人,浓密的睫毛半遮眼帘后笑道:“如果……我觉得都重,都想要呢?”
负手的姿态尽显王者至尊,南枫悠悠淡扫那跟北宫晟近乎一个模子倒出来的偏执狂妄,又恃才傲物的气质,一样的对于权利,对于爱情都不会放手,想将天下万物掌控的君王气质。眸光里迸出一道阴鸷的光,唇角勾笑。“你跟北宫晟还挺像!但……你不如他。”
不如?赫连长恭心底犹如被什么很刺了一下,面不露色的淡笑道。“何以见得?”
“他如今是手握八十万军队的摄政王,你只是东奴亲王的庶世子罢了,他未来能登高为皇,而你,最多袭成亲爵之位!”
“如果是这,我还真不觉得有什么好比的。”赫连长恭轻笑,带着几分不置可否。
南枫有些不解,不明白他那种王者之气怎会带出这样的淡薄。“你不介意?”
“为何要介意?”赫连长恭轻笑,转头略带鄙夷的扫了南枫一眼。“南王何必挑拨于我?我跟北宫晟打只是迟早之事,南王不必算计!但我赫连长恭只会跟他在战场上一对一!至于别的,我不屑于!”
说罢,清淡客气的笑一下,微微施礼,转身负手离开。
“你不想知道苏墨下落了吗!”南枫骇然,他压根没想到赫连长恭居然拿这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不想知道了!既然他活着我自会找到他。”说到这,赫连长恭顿住了脚步转回了身子,月色下,一身清简素装的他身姿挺拔,带着不可忽视的傲然与清贵。夜风轻吹,凌乱的额发衬出几分桀骜之色,墨蓝色眸光在深夜中更显深邃。
他就那么简单的负手而立,却带出了一股超脱尘世的孑然,犹如君子墨竹,亦如寒冬腊梅。
清清淡淡,任何世俗的卑劣都入不了他眼。
唇角勾出淡淡的弧度。“我不信命,但我信缘。南王以后不必跟踪我,于公于私,我赫连长恭都不会与你有什么交易合作,南王若想威胁把控人,或许找他人更合适些!告辞!”
微欠头,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南枫如冰冻般伫立原地,有些不置信他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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