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摄政王大喜,今日王妃之姿的确实属天人,风采气韵更是大陆万一挑一。可谓德貌双馨,绿林独秀。”
北宫晟懒懒的别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拍马屁,不过拍到雪儿身上的时候,他听着……觉得好似也没往日拍他马屁的时候那么让人恶心,反而心情透着几分舒爽。
遂缓和了点口气,慵懒的半靠在金椅上,半眯了眸色道:“向御史有话便直说。”
向祖临感觉自己后襟犹如被热水泼过,汗流浃背过后,冷风一吹就是一阵凉意,见摄政王口气有松口迹象,长吁了一口气道:“小女前两日得罪了王妃娘娘,这两日在家,臣已经狠狠批评教育过她,她也深刻知错。”
听闻是向婉之事,北宫晟猛然眸光一抬,漆黑的瞳仁中迸出了几许锐利之色。
吓得向祖临猛然一怔,可愣了愣又不见他说话,想了想机会难得,便壮着胆子道:“王爷,小女跟了你也有三年多了,这……”四下转了一圈,朝北宫楚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苦笑道:“淮海城都知道婉儿是您的女人,……也不方便再走别的路子对不?”
北宫晟冷笑不语,只静静的看着向祖临,让周遭闻言都忐忑的人都猜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向祖临吞了口唾沫,继续道:“王爷也知道婉儿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这两次的事情都是被小人蒙蔽了心智,一时糊涂!还望王爷给个知错能改的机会!”
向祖临本不想来,萧太皇太后最近动作频繁,让他感觉北昌即将要一阵血雨腥风了!此刻若能保持中立,待他们挣个优劣的时候再去站队会好很多,可今日在皇陵看到摄政王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顿时感觉还是早点依附摄政王的好,免得来日被他人抢了先机。
北宫楚见向祖临围在北宫晟面前,隐隐猜到了缘由,朝他递来了默认的神色。
向家虽然不如宁家势力大,但却是宁家这股朝堂势力的坚实之盾,而且官居一品,负责执掌群臣奏章,下达皇帝诏令,建立国家监察事务,若能博得他们衷心投靠,不得不说,一方面是对付萧钰起来更得心应手,一方面在朝堂上阻力便会小很多。
而且若能力挺向家,让向家跟宁家势力分割开来,不得不说,也是瓦解宁氏的路子。
北宫晟淡看了北宫楚一眼,懒懒的半垂了眸子,向祖临的意思,他不是不懂,其实向婉跟他父亲一样,不算个贪心的。
最多偶尔惹的人不愉快,但稍微警告便会立刻安分。
此刻的意思也就是摆明了态度,向婉跟他三年,依然还是处子之身,也就不是指望未来能有什么宠爱,只求给个合适的名分,让向家跟皇家的关系连得更紧密些罢了。
对于这些官员,女儿……只是可以用来谋权势的工具,哪怕孤寂终老,也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挂出嘲讽的笑意,北宫晟端起鲜果汁又压了压心头猛然泛起的心烦。
见北宫晟面色变的冰冷,向祖临抬袖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回头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向婉,紧咬牙关,再次豁出去老脸祈求道:“王爷!小女今天是诚心来道歉,还特地准备了一曲歌舞恭贺您跟王妃大婚之喜。不如您先看看,若感觉小女诚心尚可,再另行决定如何?”
似乎是这边人群凝滞太久,让所有人都感觉到气氛不太一样,大殿中渐渐都停下,将眸光投向了殿上北宫晟的方向。
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
北宫晟厌烦抬眸,顺着向祖临偏头的方向,看向场边上立着的向婉,突然,慵懒的眸色变得更加锐利,如一只蓄势待发捕猎的狼。
向婉所站的位置边站几名劲装短衫异族服装的人。
而他们最前面,布努格与巴图守候的的位置――空了!
瞬间冷冽的气势将大殿冻的如寒冬之雪,所有人都不解其意,布努格与巴图对看一眼,意识到摄政王的眸光瞄得是自家主子的座位后,不屑轻哼一声别开头。
向婉以为北宫晟在看她,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急忙小跑到殿下中央欠身行礼道:“王爷!”
向祖临大喜,急忙道:“王爷!那让小女为您歌舞一曲如何?”
“好!”北宫晟慢慢低垂了眸光,半眯的眼帘里闪着一股冰冷的肃杀,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
宁太师见状冷冽的煞气,看向向祖临的眸光带出了几分不满。
向祖临此刻大喜,哪还顾得上那么多,要知道不管是萧太皇太后也好,还是皇上北宫楚也好,都是善于接纳势力的人,偏偏摄政王从来都谁也不稀罕,他所有势力都自己培养,不靠外人,这让他们这些朝堂的老官心里总是时常难安,生怕有天若辅佐北宫晟得了天下,他反而将老臣一锅端了如何是好?
此刻能有这等默认的举动,是否代表着摄政王愿意接纳他们这些势力?
这等信号对于任何人都是一股震撼,萧钰跟萧赫也微微惊诧了眸光,迸出几分威胁的杀意。
向祖临急忙给向婉示意,让她好好表演。
向婉大喜,伴随着鱼贯而出的舞娘与管弦之人摆好了姿势,准备了一曲凤求凰打算艳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