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近在咫尺的两人眉眼相对,能嗅到彼此的呼吸,她苦涩又清淡,他沉重又憋屈。
顿了一会儿,她缓缓勾过他的脖颈,凑上了兰唇,不过不同于往日的吻,她几乎是带着恨意在咬,直到他破了唇瓣,疼痛弥漫了他的齿间。
可他没有拒绝,任由她发泄。
直到她的手也在他后背抓住丝丝红印,面对于她的隐忍,他莫名微红了眼眶,下一瞬间,他彻底俯身而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凌乱的吻带着他的自责与懊恼侵下,他反为主攻,沿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脖颈滑下,他不知该怎么做,只想让她知道,他只是她的男人,而他也只想要她一个女人。
他狂野的吻很快点燃了她的神智,一瞬间,她不知道是自己想去抓住什么,还是想去证明什么,回应了他的热情。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沉沦在彼此开不了口的难过中,直至两人坦诚相见。
夜是如此的黑,如泼了墨般,深邃的让人沉浸就拔不出来,屋内,能听到他们浅浅的喘息,屋外,还能听到远处一阵阵的呼唤“王妃!”“王妃!”
北宫晟的唇瓣欺到她圆润的耳垂边,宽阔又厚重的男性身躯紧紧压在她身上,就在他要进入的时候。
她突然心头一震,凝视着空气的虚无,淡淡道:“你是不是也这样趴在她身上过?”
赫然间,北宫晟身躯一颤,黑眸猛然一抬,停止了所有动作。
他慢慢支起身子,黑眸如深海般静静凝看着她,眸光复杂的他自己都不懂,只有心底的海浪一边边拍打,将他冲上万丈悬崖,再任由他自由坠落。
她只是脑海突然炸响了那样一个画面,然后不自觉问出了声,如今对上他僵硬的姿态,唇角慢慢浮出苦笑。
看来有过……也是,若没有又怎会有孩子?
北宫晟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起身,穿衣,然后给她拉好被子,走了出去。
阁门关上的那个刹那,她紧绷的心门却再一次打开,不想哭出的眼泪顺着眼角一点点滚落,直至泪流满面,沁湿了枕头,而他……一夜都再也未回来过。
天亮的时候,纳兰芮雪睁开眼就看到榻边坐着一个男人,正凝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单薄的水蓝色衣衫映衬着他的背影透着几分孤寒。
听到榻上的响动后,他转回了身子,噙出一丝淡笑。“醒了?”
她怔怔的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他温软的手就伸了过来,抓过衣衫一件件给她套上,那样的自然,又那样的体贴,与过去一如既往。
看着他破裂的唇角,她微沁湿了眼眶。
她也知道她该无条件相信他才对,可心里就是堵得慌,看到那样的一幕就是会不由自主的难过。
而他一如既往的包容,又让她明明失落到极致的心又像是有了屏障,沁出丝丝的温暖。
凝视着她发呆的模样,他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扳过头凑上一吻,笑道:“怎么了?一晚上不见,认不得为夫了?”
“我……”她哑口。
你不是走了吗?一句话哑在心间,她开不了口。她发现,在面对北宫晟的冷漠与他的温柔之间,后者会更让她更难以招架,几乎他不用解释什么,只要一个浅淡的笑容就会让她阵地丧失。
北宫晟浅笑一瞬,转头抓过榻边放着的一个蓝皮本,递到了她手中。“这是有关我侍寝的记录,我没看过,也不知道放在哪,昨夜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要想看就看吧,只是……”
他缓缓的将她拥进了怀中,她在他身上嗅到了比清茶更清新的味道。
“雪儿,我不是神人,对于过去的一切我只能说抱歉,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有,好不好?”
顿了顿,不等她回话,他好似害怕她拒绝,急忙补充道:“你要是不爽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不要将我一巴掌拍死在地狱,让我不得超生。至于宁羽然的事情,我以后给你解释好吗?”
紧紧的拥抱让她无法挣脱,熟悉的温暖让她一夜的委屈似乎找到了倾泻点,莫名其妙的,捏着手中薄薄的蓝皮本,她没有打开看的冲动,就是突然间心安了。
而他那句不爽就打他骂他,那种近乎卑微的祈求让她的心浮起无数温热的浪,对于他这样心高气傲的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带出的感动几乎将她掩埋。
缓缓将它丢在一边,她反手搂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颈弯间抽泣。“死男人!”
一声低浅的呢喃是他这两日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嗤嗤低笑,贴着她的耳际亲吻道:“笨女人。”
暖暖的气息喷在耳际中,让她痒的不自觉打了个战栗。
微微颤动的身子在他怀中带出一份不经意的折磨,她想挣开身子的时候,就发觉他的怀抱好像坚固的无法移动半分。
“北宫晟……”一句话还没说完。
她就被按倒在了榻上,对上他异样深邃暗黑的眸光,她心咯噔一跳。“你想干嘛!”
北宫晟看着他刚亲手穿上的衣衫,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淡笑。“我发现我这两天好像总是做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