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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冷笑,果然,女人都是如此贪心的。最后不都还是回归到权钱地位之上吗?
对上北宫楚眼底的那抹鄙夷,纳兰芮雪笑了。“皇上似乎有些自作多情,难道非要我说的很明白才行?迎春……我压根不打算嫁给你!”
毫不客气的冷语将北宫楚从头淋到了脚,再次不置信的站起来。“纳兰芮雪!你……”
“话说明白了,我可以领人走了吗?”她冷笑起身,清瘦的身形压根没有这两日别人白日见到的病蔫温婉,有的只是一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澈寒孤傲。
这一瞬间,北宫楚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女人就好像一直懒洋洋憨窝的母狮,不出手任由别人挑衅只是因为不屑,一旦出手必定致命。
“走吧!”正在这时,侧殿的阴影里慢慢走出一个身形羸弱的女人,淡淡看了纳兰芮雪一眼,连北宫楚压根看也未看,径直就走了过去。
北宫楚攥紧拳心。
纳兰迎春其实很早都醒了,只是她不想面对北宫楚那个禽兽装睡罢了,但是她来的比较迟,只听到后面的对话,对于前面她有没有失身的事情并没听到。
尽管如此,也不妨碍她的决定,就算失身给这狗皇帝又怎样?她照样不会跟这样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昨天她从朝花阁出来后,本身是想跑出摄政王府的,谁料这狗皇帝居然一路派人跟踪她,硬是将她抓了回来。
走到纳兰芮雪面前,皱眉冷扫一记,淡淡道:“走吧!”
纳兰芮雪瞟了眼她脖颈处浅浅紫紫的痕迹,默不作声的将她的衣襟又拉高了些,末了,清冷的瞟了北宫楚一眼,跟迎春一起转身朝外走去。
如果纳兰芮雪的挑衅是点燃炸药的话,纳兰迎春自始至终的冷漠就是点燃火山。
北宫楚漆黑的瞳仁火光渐渐越来越大,直至怒红一片,怒吼:“朕告诉你,在北昌,这辈子都不会有别人娶她!”
大不了动用皇帝的权威硬抢,怎么?他这辈子还从未在女人的问题上如此憋屈过。
只是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是说给纳兰芮雪听,还是说给纳兰迎春听。
“大不了不嫁了!”
“大不了不嫁了!”
谁料,纳兰芮雪与纳兰迎春同时回头没好气丢下同样一句话。
末了,两人对看一眼,走了出去。
徒留北宫楚一个人如石化般愣在原地,顿了许久,直至整个大殿只剩下他一个人气闷的喘息声,他才反应过来。
她……真的不愿嫁纳兰迎春,而那个该死的女人……也真的一点儿都看不上他。
走出北苑,纳兰迎春狠狠的瞪了纳兰芮雪一眼,咬牙切齿道:“别以为你惺惺作态一次我就会原谅你!纳兰芮雪!这辈子我跟你没完!”
纳兰芮雪半阖了眸光,微顿一瞬冷笑道:“要真那么有骨气,在南通何必跟惠姨娘哭哭啼啼的想嫁北宫晟,就算我误会你,那也是你先给了我误会的契机,我不欠你什么,真要想报仇!我随时奉陪!”
“你!”纳兰迎春狠咬下唇,在粉嫩的唇瓣上咬出一排牙印。
纳兰芮雪冷哼的浮笑一瞬。“西苑翠林苑收拾出来给你住,下次看上谁记得直说,姐姐我没空猜你那百转千回的小心思!”
说罢,转身离开,纳兰迎春愤愤的一跺脚跟上。
两人行远了后,几名跟前扫地的丫鬟面面相觑,眸色对视一眼,悄悄放下扫帚,迈着急碎的步子朝南苑倚月阁行去。
淮海城东城罗同街。
偏远静安的雅意风景将这条街布景的甚有泼墨山水画的美感,加上沿街两边盛开的白翎夏茶,更添了几分醉人的清香。
北宫晟驭马伫立在原处,凝视着远处的一栋别名青城院的小型府邸,紧蹙了眉头。
身边暗卫禀报。“王爷!那日那名公子最后就是进了这个地方。”
北宫晟黑眸深邃,半眯的眸光里透着几分雍容,又闪着几分危险。
……罗同街,各国皇亲国戚落脚北昌的御用贵族院群,再有三日,自己就要大婚,带着纳兰芮雪祭拜皇陵,全城游行,这几日不断有各国使节前来恭贺大喜。
大到列国王侯,小到杰出将相,最差也得是个颇有盛名的宰相,将领之类的一品官员。
总之,能被安排住到罗同街的,没一个身份简单的!
而眼前这座府院……如果自己前两日批阅奏折时没记错,这一带应该是王侯落脚的府邸……
王侯昂?
北宫晟唇角泛起一丝冰冷的淡笑。
很快,一个锦衣侍卫跑到了跟前,单膝跪地叩首道:“王爷!查到了!”
“说!”
“居住在青城院的是东奴察合呼烈亲王的世子――赫连长恭!”
赫连长恭?北宫晟如深海般的心轻轻微动,眸光更加深邃。
虽然面容上没有半分改变,但周身冰冷压迫的气场让四周跟随的侍卫渐渐屏气凝神,不敢大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