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的姿态让北宫楚彻底来了兴致,坐直身子对着他上下打量一阵后道:“朕就一直好奇,你到底哪里比朕招女人喜欢,莫不是就是这点?”
要说姿容,晟是好看那么一些,但男人也不靠脸过活,说才能,晟鞍马天下,他玩转朝堂,晟画风超然,他曲艺无双。没道理哪里比他差很多啊?
北宫晟嗤之以鼻轻哼一声,嘲笑道:“怎么?被纳兰家三姑娘嫌弃了?”
一句话噎的北宫楚差点没喘过气来,怒横一记愤然道:“胡说什么!朕女人比你多,何曾被嫌弃过?”
心里却在诽谤,混账小子,哪里来的这七窍玲珑心?总是能猜到别人的心思。
北宫晟又批奏完一本扔在手边,不屑的淡笑一瞬,并不揭穿他。可那凡事皆在掌握中的姿态气的楚郁闷不已,心底暗骂,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顿了一瞬,北宫晟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淡淡道:“对了,你昨天说的事,我不同意。”
他说的是给宁羽然抬平妻的事,这让北宫楚更加迷茫。“为什么!从她能给你安排侍寝来看,她不会介意的!”
安排侍寝,不会介意,几个字生生扎痛了他的心,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懂,正因为懂,所以才更生气难过。
还有什么比爱人的不介意更让人伤心的事情?但他就遇到一个这样的笨女人,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除了能把自己关起来生闷气,还能怎么办?
顿了笔,他幽深的眸光定定转向北宫楚,带着不容拒绝的真诚一字一句吐道:“我介意!”
北宫楚无语。“你小子我就不明白了!她若介意,你不同意,她不介意,你也不同意,如果你不能给宁羽然平妻身份,来日朝堂必定动荡你知道吗?”
“动就动吧。”他毫不介意轻笑,将北宫楚彻底气郁闷。
正在这时,木门被推开,景辰带着夕楠走进,见状后诧异道:“王爷醒了?”末了看见北宫楚准备行大礼。
北宫楚挥挥手,示意免了。
景辰颔首,抱拳道:“王爷,刚王妃来过了。”
北宫晟赫然停笔,黑眸凌烈一抬,穿越大殿的距离,直直看向景辰,北宫楚凝视着他瞬间绷直的身躯与先前暗淡无光的眸色里突然迸出的不易察觉的期翼,紧皱了眉头。
“说什么了?”他低垂神色,强忍眸光,让自己声音听着尽量平稳。
“没说什么,就问了句你在干嘛,三小姐在干嘛,我说你们都还未醒,等醒了告诉她,然后她就走了。”景辰如实禀报。
什么?北宫楚闻言一怔,诧异朝北宫晟看去,这……
景辰并不知道纳兰迎春是北宫晟送过来的事情,这么说,想必……那女人定会误会吧?
北宫晟顿了顿,唇角泛起苦涩无边的弧度,乏力的将笔置在砚台边,靠回座椅。
默不作声的姿态让景辰心头的那抹不祥更加浓,忍不住道:“王爷,是不是属下说错什么了?”
“不关你的事。”北宫晟无力淡吐,心底如果昨夜是被狂风卷过,如今就是被寒浪洗刷。
他――终究还是无法让她百分百信任吧。
觅觅漫漫的潮汐带着失落与苦涩将他寸寸掩埋。
看着他暗淡的眸光,北宫楚这一刻才终于意识到这个女人对晟有多重要。
这只怕是全天下第一个能让晟感到如此挫败的人吧……这样的无奈与妥协,真的从不曾见过。
夕楠顿了顿,通过他们几个人的表情,大概猜到了原因,接话道:“晟,你要不要去看看?我刚过来的时候,遇到王妃,她在哭。”
嗯?北宫晟一怔,暗淡的眸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微微起了一丝光亮,她并不是完全不在乎对不对?
可很快又涌上后悔,他怎么又让她哭了?
微叹一口气,不做考虑的起身朝外走去,经过夕楠身边时,夕楠抓住了他胳膊,正色道。“她刚嫁到北昌,人生地不熟的,再大的火也别晾着她,要知道在北昌她除了你谁都没有,何况女人都多愁善感,喜欢胡思乱想,有时候犯傻也是太爱你的缘故,别往心里去。”
北宫晟微怔,顿了半晌,微微点头。
夕楠在所有人里面年长几岁,又有个宝贝妻子,这些年感情的磨合顿悟要比别人多些。偶尔喜欢以长者的身份说教,也算一帮毫无感情经验男人的师长。
夕楠见他听进去了,拍了拍他肩膀,淡笑道:“去吧,我给拙荆也说过了,她会没事过来陪陪王妃,你府上这些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得多注意些。”
句句贴心的话弄的北宫晟有些尴尬,但心底的还是滋生出了感动,微颔首,他朝前走去。
走了几步在门口顿住,颤了颤唇,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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