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这四个字更合适姐夫了。
君临天下!
第二十日,纳兰芮雪她一袭净白百合纱裙,浅碧色腰带轻拖腰尾,青丝垂肩,下端只简单用一根浅碧色纱带微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妆饰,白净的脸如羊脂白玉,温润有泽。
正在如紫蝶翩飞的花海――石斛蝶兰边宛然刺绣。
一行人兴冲冲进来报告天大喜讯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一幕,都伫住脚步。
青蓝素女柔荑落,顾目静雪比兰娇。
白纱淡与清风戏,丝如铅华凝语潇。
那是一副怎样美好的画面?
阳光镀在她脸上,浮上一层淡光,她只是不言不语坐在紫色的兰花中,淡薄明志,飘然远山。
一阵清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素手轻抬,将发丝拨到耳后,唇角浅浅的弧度,浮华了整个天地。
她只专注的在绣花,眸光的深邃,似乎在透过那副白卷看着谁。
光影斑驳,凝华浮澜。
美好的让人连呼吸都要摒弃,生怕一声重喘破坏了画面。
慕容俊戳戳身边袭夜,道:“天!上次没反应,这次我有反应了怎么办?”
“要死吧你!飘若仙子,你也敢亵渎!”袭夜摇着头不置信接话。
“宛水洛神也不外如是了吧!”赵一铭静看这一幕,眸光流连,不愿别目。
所有人的身后,一个男人静静看着眼前一幕,深远了眼眸。
听到响动,纳兰芮雪懒得理这些人,只继续埋头绣花,还两日晟就回来了,只差最后一点就绣好了。
直到身边阴影洒下,余光瞟到男人的衣袍后,她皱眉道:“苏子安,别烦我。今天没空理你。”
北宫晟静默的立在她身边,看着白卷中“君临天下”四个大字,犹如峰劲的笔墨,刻木三分。
而这个女人只埋头专注的继续一点点刺绣。
她手法很笨拙,但是极其细心,生怕哪一点不对。
绣架不高,她只能跪坐在软垫上,看软垫两边的形状便知她许久没有动过了。
卸去一切往日的好斗,此刻的她只是个安静等待他的小女人而已。
北宫晟黑瞳越来越深邃,静静凝视着她,眸光拉远又拉近,天地间,似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到她埋头一针针穿梭的模样。
许多年后,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他都无法言表当时的心情。
她笑过,闹过,表白过,撒野过。可只有这一瞬震撼着他的心湖,剪节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令他有种想冻结时间的感觉,任天地变幻,云卷云舒,只要他能永远这样看着她就好。
他知道,这一刻将封存在记忆中,永不湮灭。
众人默默的看着他们,顿了一瞬,不知道谁先反应过来,瞧瞧溜了出去,接着一个拽一个出去,最后关上了院门。
徒留一院两人,与那斑驳树影的银杏树,紫海一片的蝴蝶兰。
风悠悠而吹,花语浅吟。
纳兰芮雪听着异样安静的院落,却感觉到身边人还没有离开,终于疑惑抬头。
阳光有些刺眼,看着沐浴在阳光中一身白衫的男人,她心中默然一跳,针瞬间将指尖扎破。
北宫晟扫到沁到绢布上殷红的血迹后,急忙蹲下,抓过她的手。
果然,指尖上尽数是针孔,密密麻麻!
她抽回手,半抬秋瞳,两人静静相望,他眼底深邃异常,犹如浩瀚的星空,亦如无边的深海。
她心鼓一跳,有种莫名触电的感觉。
“傻女人!”他半叹一口气,伸出胳膊将她揽进了怀中,紧紧拥过。而她也在顿了顿后,终于回抱上他的背。
两人不言不语,只静静的拥抱,他埋头她颈间,她垫下巴在他肩头。
风缠绵在他们身侧,吹乱了她的青丝,吹皱了他的心池。
她颤了颤兰唇,淡笑道:“不是还要过两日才来吗?”
“娶王妃的摄政王过两日才来,见纳兰芮雪的北宫晟今日到。”他浅笑,唇角梨涡如水温润,那抹极浅的弧度映的兰花之海都没了颜色。
她闻言唇角笑意更深,宛如千茉盛绽,连夏日最明亮的阳光都暗淡了光泽。
光影拉远,一方白玉石砖的院落中,青叶摇动,紫蝶随风,两个雪白的身影紧紧相拥。蔚蓝天空里的白云都捏成了他们的模样。
院墙上,搭着一排整齐的脑袋,见到这个画面后齐声低叹一口气。
太般配了!简直羡慕嫉妒恨呐!
微顿一会儿后,北宫晟错开了点身子,对着她的兰唇轻吻下去,她微怔,继而柔柔回应,两人深吻浅啄,缓缓辗转,画面极美,像定格的古画,像天边的云霞。
看的院墙上一群无良没节操的看客口水直流。
慕容俊支着头如痴如醉的看着这幅画面,桃花眼中尽是可惜,摇头道:“哎,我若是女人该多好?怎么也得尝尝晟接吻的技术,感觉好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