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别开眼。
陈叶兰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将目光投向南世君,带着一丝不置信。
摄政王见皇上的时候,身边谁也不在,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为什么是十七呢?突然!她怔大凤眸,浑身如浇灌冰水般急速冻裂。
纳兰芮雪被退婚过十七次!
痛苦到想去死的南世君沉浸在黑暗的梦魇中,周身寸寸骨节尽碎的疼痛一遍遍将他推向死的边缘,又将他疼到欲死不能的境地。
只有脑海中一遍遍回放着那个冰冷如恶魔般的面孔捏着他的脖子冷笑。
“南世君!本王这辈子杀人从来都是头点地,不会折磨人,可既然你对本王的女人如此厚待,本王便破天荒的以‘礼’相待!不知这感觉如何?”
“咔!”又是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他被点了哑穴,痛苦到死的尖叫一声都发不出来,只有“啊啊!”沙哑的嗓音昭示着他痛到极点。
“怎样?比起你至本王于死地的围剿,本王留你一条命,是不是仁至义尽?放心,本王可不想让你死,你得活着,睁眼看着你曾经拥有的一切一点点消失在你的世界,直到一无所有!”
“为!为什么!”他用唇语撕心裂肺的比划着。
为什么不让他死了的好?
“你若死了,你儿子可怎么演?”北宫晟唇角的梨涡炫目又冰冷,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他笑道:“你以为那份皇旨就能要挟本王让出半个国土?你怎么能如此天真?还是说黔驴技穷,所以自乱阵脚?说实话,你还真不如你儿子城府深!”
肆意的嘲讽将他一步步推向心智崩溃的边缘。
枫儿!枫儿!不可能!
带出最后一抹恶魔的笑容。“南世君,你记着,戏……才刚刚开始。”
夜色深邃,千万大军骏马踏飞,黄土四起。
风驰电掣,景辰驱马并进,一前一后的跃动中,看着身侧冰冷寒冽,自离开上京后就再也没开口的俊颜,缓缓道:“王爷!这样不打招呼的走掉好吗?”
一片沉默。
“我们真回北昌?”
“不想回可以走!”他终于开口,冷冽的话瞬间将景辰冻伤,黯然垂了眸色。
王爷……这一次是真生气了。
想到南通皇宫宫墙翻倒,金瓦碎成一地,地砖碎块乱挤,蔓蔓火烧的宫殿,水淹的御膳房,还有青藤掩埋的金銮殿,以及每个重伤到三五个月不能恢复得朝廷大臣。
那股破坏力……犹如地狱之王。
狂风奔驰中,北宫晟锐棱的眸光深邃几许。“金铭还好吗?”
“无碍!南枫已彻底信任他!假左臂废掉了算解决了个麻烦,省的每过几日让我去盗墓弄假肢,太折寿!”提及这,景辰好笑,王爷再不来解救他,京城方圆百里,真没墓可盗了!
也亏得金铭长期斗篷加身,偶尔装个胶制假肢也没人发觉。
而北宫晟眼中安隐的怒火四起。“总有一天,我要死老太婆血债血偿!”
景辰心颤,继而颔首。
龙师便是金铭,十三年前萧钰太皇太后发觉金铭在教王爷习武,便要诛杀金铭,杀手太多,所以金铭失去了左臂,后北宫晟觉得北昌不合适金铭呆下去,便偷天换日的将金铭送到了南通。
这些,他都是听金铭说的。
金铭说,王爷重情,这辈子永远不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背叛他,第二件事是欺骗他。
没有什么能瞒过他。
而他,从来不会给人第二次原谅的机会。
回头瞟了眼远去的上京,景辰淡笑,纳兰小姐,这次,你自求多福吧。
“让开!”
“大小姐!使不得,你走了王爷会更生气的。”
两个时辰后,纳兰芮雪背着包袱要往出走,门口,一群人呼拉拉挡成一片。
慕容俊颇有兴趣的双手抱怀打量着她。
嗯,挺别致一女子,一般女子看到夫君生气都会安安分分呆在家祈求原谅吧,她倒好,打算千里追夫了。
她气鼓鼓的看着横在眼前的一群人,烦躁吼道:“再不让开我揍人了啊!”
众人一个哆嗦,继续咬牙坚定道:“挨揍也不能放你走!”
“你们!”
苏子安捞着头,也小声劝道:“雪儿,你还是安稳呆在家里吧,你看,晟生气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你怀着孕还总是胡来。你这再一路颠簸的去找他,他要看到你会发大脾气的。”
更何况……你现在胎像都不稳,敢不敢多想想孩子啊?
“大小姐!回去吧!”
众人齐声郁闷道。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想去追王爷,但既然王爷将他们丢在南通,就有理由,谁也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