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泛出几许狡黠无畏的光泽。
不过对上她比花还娇艳的面容,终究不忍心,又深吮了两下,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口,垂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笑语道:“他们好烦!”
呢喃的埋怨透着满满憋屈,听得她低笑不止。
末了,她眼底划过一抹精光,瞟了眼崖下。“要不……换个地方?”
如此放肆大胆的话惹的他呼吸一紧,还没反应完全,只感觉一双玉臂搂过他的脖颈,一股力道袭来,整个人朝山崖下毫无预警的坠落下去。
调笑的众人一怔,齐声大吼:“王爷!那是悬崖!”
天!他们把这两人说的羞愧跳崖了?
可,仔细想想就明白,他们王爷什么时候知道羞愧两个字如何写?
失重的感觉袭来,耳边呼呼的风声,四周光影般后退的风景表达着两人此刻正以飞速坠落下去。
北宫晟黑眸幽幽的看着她,搂着腰际的精壮手臂至始至终没有松手过,唇角浮起深邃的笑意。“还真带我的跳崖?”
想起那次从百花阁送她回军营的途中,她曾笑问过。
“我以为你做好准备了的。”她凝视着他的脸,温柔而笑,末了缓缓凑上兰唇,浅啄一口。“害怕吗?”
嗯?害怕?意识到她在说什么,他好气又好笑,惩罚性的咬了口,黑眸闪着几分狡黠。“若没准备好,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起死呗!”她无畏菀笑,口气甚是清淡。
两人如光速坠落,交织的白衣似天地最美的浮光掠影,紧紧拥抱的胳膊都没有去做任何动作,有种生死相随的气魄,美则美矣,却看的崖顶上探头之人惊恐尖叫。
“啊!”
“小心!”
天!什么叫生死不离,什么叫刀山火海,你愿顾,我愿往。
他们今天算是见识了!
北宫晟充耳不闻,黑眸凝视着她泛出更加如水的温柔,浅笑道:“我怎么舍得?”
腾出一只手半握指圈放到唇边,一声高昂的清哨过后,就在他们即将坠落到地之时,四道漆黑的幻影“嗖”的一下从他们身下掠过,他瞬影抓住银链,一个轻转翻身,两人稳稳站立。
黑影如气贯长虹,如金弓之刃,瞬间带着他们腾高万丈。
动作太快,等众人回神之时,两人已经在鹰鹫的托飞下翔至高空,而北宫晟上升时骤然炸崩的青色气旋带着股牵引力扭转成一道青藤将崖底怔愣的李风拦腰横缠,抓到山崖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
一道冰晶浮光在众人面前立起,宛如巍峨的冰山,将落水崖阻隔在外。
一道火红的炙芒如火龙嘶吼,呼啸着直奔千百包炸药而去。
一鼓作气,不带一丝停顿,串联的分毫不差!
只听“轰隆”声惊天巨响,山河地动,凌威震天!
无数山石在天地间炸开,亦如灿烂的烟花,震的人心砰砰作响,感觉肺脏都快要跳出来。
从未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血流似乎沿着血管在急速窜流。
金枪握的更紧,一股莫名的战气钻出,带着狂傲的气势。
“赫赫赫!”
军人用最直白的又整齐的呐喊表达着此刻激动的心情。
一阵烟雾弥漫,尘埃落定后,落水崖葫芦形口不但被倒塌的高山堵住,另一侧封闭到五无路可走的山脉被炸开,乱石之中,隐约可见波光粼粼,在金阳下翻出青蓝的色彩。
北宫晟在空中遥看着大地山川,唇角抿出丝淡笑。“原来是暗河!”
纳兰芮雪狡黠而笑。“青河最大西南平原支流,路经落水崖。”
从他告诉她,青河可以横通南北之后,她就派人去勘察了多次,发觉青河支流最大的支流漠河隐入山涧后,竟有几余里不得踪迹。
地图绘制好后,她多方比划,最后确定支流应该途径落水崖,可方圆并无河脉,想必是山底暗流了。
于是就萌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炸山,军队便可乘船离开。
进可直攻南通皇都,退可北上回国。
“我的夫君大人,现在我们该何往?”她盈盈而笑,带着几分调皮。
北宫晟笑横她一眼,抿唇倾笑道。“自是去会会骁骑营了。”
“你知道?”她心头一颤,不置信的看着他。
这封圣旨可是宣武帝亲笔撰写,北宫皇室肯定没人见过,他是如何知晓的?
他黑瞳泛出几许精光,凑上前在她唇间一啄。“不知道敢放任你去赌?”
“你就知道他们是为了骁骑营的前身?”提及这,她眉色有几分不屑,但满溢的骄傲毫不遮掩,引得他低低嗤笑不止。
“走了!我的女王大人!”
见琢玉楼的人已经有条不紊的指使北军撤离,他一手抓着银链的手微抖了抖,在高空盘旋的鹰鹫得令,开始振臂朝南方疾驰而去。
众人刚从炸山改河中回神,就急忙朝天空看去,哪里还能看清一双璧人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