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里,她抬头仰望高空的他一眼,默默垂眸,不再留恋。
缓缓放下酒壶,黑眸有些深邃的凝望着眼前的虚无,顿了一瞬,默默将壶塞扣回,递回给江淮,无力道。“拿走吧,以后伤没好之前,拦着我。”
江淮闻言猛然抬头,不置信的瞟了眼,似乎是在确定是否听错。
北宫晟见状苦笑一瞬,摇了摇头,将酒壶塞到瞠目结舌的江淮手中,淡淡道:“我出去走走。”
说罢,拉上衣衫,转身出去。
江淮看着手中的酒壶,许久,唇角终于浮出笑,但似乎又有点想笑又不敢笑,反复好几次,才终于笑出声,兴冲冲跑出。
一刻钟后,几人在大帐里尖叫起来。
袭墨率先大吼:“淮!你不是唬我们吧!王爷能戒酒?”
漠北嘴巴大的能塞进个鸡蛋,斩雷不停的掏耳朵。
景南诧异的感觉天都要变了,江风正在磨枪头,闻言一直盯着江淮,枪头掉了,光在磨棍都没发觉。
天!我行我素的王爷,对自己毫不关心的王爷,谁拿他都没办法的王爷,变了!戒酒?多么新鲜的词?还是在有伤的时候?
众所周知,王爷从来都是行军不离酒壶,每次伤的越重,喝的越多。
谁都劝不住,要劝,最后只有一群人陪喝的份。
这王爷……怎么说转性就转了呢?
青芙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清澈的大眼转了转,笑嘻嘻的凑上前,对着他们几人嘀咕起来。
末了,见众人有些不情愿的模样,厉吼道:“怎么!不愿意!”
斩雷闷哼道:“感觉有点像神经病!”
不满归不满,终究几人还是闷闷的点了头。
萍百关外,距北昌前线阵营十里开外,一夜之间骤起一座军营,工建速度令人咋舌,而选的地方,几乎探头都能与北军交火。这让高飞龙等人不满,带着几许嘲笑。
夜色寂寥,深邃的黑夜里,星云密布,浩瀚无垠。
青山之头,纳兰芮雪负手站着,凝望着底下篝火连连,战旗飘飘,眼神有些飘渺。
山头只有她一人,此刻她已掀开面具。不一会儿,马蹄声传来,她没回头。
马蹄声很轻,应该不是青萝就是初夏。
“长姐怎么扎营这个地方了?”初夏给她披上披风,疑惑道。这也离得太近了!
“他不在……”她神色悠远,声音好似来自天际,有些失落。
幽幽吐出这样一句话让初夏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长姐此举是想找摄政王?瞟了眼下方的阵营,对方似乎是流动军营,并未见有主帐。听着她淡淡的口吻,觉得有些酸楚。
两人都没开口,只静默的仰望星空。
“长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过了许久,纳兰初夏问道。
纳兰芮雪心头一颤,想了想,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星道:“你看着它,会看到什么?”
初夏歪着头,看着天际那一颗璀璨的星星微微闪烁,渐渐,一个清逸的面容浮现眼前,他清浅而笑,他静默凝望,他温润的嗓音轻吐“夏儿。”顿时,她心头“咯噔”一跳,脸瞬间红成一片云霞。
急忙垂头,顿了顿,心思缓过来后,切切道:“什么也看不到。”
纳兰芮雪此刻心思不在她身上,倒也没在意,唇角浮起梨花般的浅笑,淡淡道:“喜欢,就是你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他。”
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他?初夏咀嚼了几遍,小声问道:“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纳兰芮雪笑着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爱,就是你看不见他后,整个世界只剩下黑暗。”
突然,纳兰芮雪怔愣原地,秋瞳看着眼前的虚无,渐渐泪盈满框。
初夏感觉到异动,拨开长姐的手,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来。
纳兰芮雪身后,投下一片阴影,越来越近,将她从后背轻轻拦腰搂进一具温暖的胸膛,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遮住了她的眼帘,温柔的嗓音浅浅轻吐。
“你的世界里,看到的是谁?”
“苏子安!”纳兰芮雪气的怒吼,一把豁开那之手,怒气转身。
身后,苏子安哈哈大笑。“原来你爱我啊!”
“放你爷爷的屁!”她怒不可遏,居然被苏子安耍了!若不是听到声音,她差点以为……
可这也太没天理了,这货是真不怕死吗?被揍成这样了还来!
当下,也不管他现在脸上好几处淤青,继续毫不客气的出手。
“你怎么又来了!”
“我说了!我会寸步不离的跟着你!”
“给我滚!”
“想得美!”
两人如龙卷风般开始肆意打斗,初夏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这苏公子……真是勇而无畏,天下第一找死奇人也!
百余招后,又是以苏子安被踹一脚结束。
他揉着胸膛,气鼓鼓的瞪了纳兰芮雪一眼,想了想,疑惑道:“你有没有这样揍过北宫晟?”
纳兰芮雪一怔,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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