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用死来证明了,他的确没有说谎。
为首的人皱眉思索后吩咐道:“闯死门!一半人去追纳兰小姐,一半人分四批进入其余几门看看,我去禀报卫将军!”
“是!”
一瞬间,地下宫殿所有人彻底散开。
黑暗中,纳兰芮雪如蝙蝠般稳稳贴在石道顶端,不发出一丝响动,静的能与黑暗凝成一体,直至一群黑衣侍卫一个个从她身下急速窜过后,她才唇角勾起冷笑,轻身落下,重新打开死门,走了出去,临行前不忘将死门的锁扣弄坏,又换了一身黑衣侍卫的衣服,素手一抹,再换面容,这才转身又走出地下宫殿,窜进繁华的大街。
一刻时辰后,她出现在锦澜山庄外,四下打量后,如轻灵的山雀翻进山庄,没惊动任何人,瞟了眼星罗密布守卫,巡逻的人,她从容的行至那日她住过的屋子外,走到窗边的立柱旁站稳,两名侍卫瞟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继续守卫。
她静静的站着,面前人来人往,侍卫换了好几拨人,但无一人发觉什么端倪,又过了一刻时辰,屋子内传出声响。
“属下参见卫将军!”
“何事慌张?”
“纳兰小姐出现了,结果易容掌柜,我等被耍,此刻她已进入死门……一半人已经去追,为保险起见,其余四门都有人再去探看。属下前来禀报!”
“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时辰前!”
“走!带我去看看!山庄留一半人紧看住密室,再有异动鸣炮示警!剩下的人跟我走!”
“是!”
登时,就有人飞身出来传令,不一会儿,山庄的黑衣侍卫大半被调走,连她身边刚站的两人都被调走。
看着清冷一半的山庄,她眉色悠远的朝天空瞟了眼,想了想,朝密室方向走去。
两刻钟后,等薛桦一群琢玉楼的人被带“萧赫”带出来后,众人几乎不用示意,瞬间出手,将押解的侍卫尽数杀掉!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锦澜山庄,行至天海福洞跟前,薛桦率众人对着面前的“男人”单膝跪下请礼,声音带着几许愉悦的兴奋:“属下参见小姐,小姐还是那么机智,调虎离山之计用的甚好!”
的确甚好,当萧赫终于明白他的人马居然被调虎离山之计连摆三道,连他都中计之时,气的手指紧蜷,半天没吐出一句话。
她掀开酷似萧赫的人皮面具,露出清丽的面容,清淡笑道:“起来吧,被关几天了?”
“五天!我们刚走进地下宫殿,就被制了。似乎萧赫的人马一直在那,没离开过。”薛桦如实回禀。
“东西呢?”她开门见山问道。
“早备下了。”薛桦四瞟了下周围,吹了几声有节奏的口哨,不一会儿,一群人急速窜来,少则五六十人,男女皆有,老少不分,每人都身姿精干。看到她后都兴奋不已,眉眼欣喜,纷纷请安。
她含笑点头,袖袍一挥,吩咐道:“速度点,只有一个时辰。”
“是。”
当下,数抬装满金玉的箱子被搬进福洞,所有人都抓两箱不在话下,身姿矫健。
她慵懒的半靠在石洞边缘,看着深夜飘雨的夜空许久未说话,薛桦站在她身侧守着,心下诧异,小姐怎么如今越来越难琢磨了?深沉的犹如千山深水,不过,瞧那眉色,似乎含着淡淡的哀愁。
感情不顺利吗?因为……摄政王?
想起这,薛桦心里就不太好受,虽然他们这些作为死士的不应该去过问主人的心事,但小姐也是他们一帮人看着长大的,她就像他们一群人呵护的珍宝,虽然是个女儿身,但琢玉楼自上到下,都对她极是信服,夫人当年临终托孤的时候,无一人反对。
如今看到她难过,每个人心里都不舒服,上次小姐消失三天的事情,就让众兄弟姐妹难受至极了,她被送出家,让众人差点没忍住,去拆了明月庵。
半个多月前的婚礼,薛桦亲眼看着她与摄政王的纠葛,那一刻,他就清楚,小姐是深陷情网了,只是如今的小姐在徘徊吧……这样的身份……嫁入皇家几乎是不可能了。
山风寥寥,她沉静许久后,淡淡开口道:“薛桦,等下去查查北宫晟今日辰午十分在哪!”
辰午?薛桦想了想,颔首领命。
顿了一瞬,她转头看向他,目光里带着几分清淡,让人捉摸不透。“你跟了我母亲二十九年,我母亲的事情你知晓多少?”
“知晓一些。”
很好!她唇角浮起一抹淡笑,轻声问道:“那你知不知晓,睿儿是谁?”
“这……”薛桦迟疑,眸光有些涣散。
“说吧,我娘已走了四年,再瞒着我也没必要。”她声色悠远。
薛桦鹰隼的目光看了眼小,姐淡然的脸,微叹一口气。“属下不知道。”
不知道?她诧异,仔细瞟了瞟薛桦不似作伪的表情,心底暗淡下来。“连你都不知道么……”
失落的口气让薛桦心头一颤,想了想,继续道:“属下只知道,十八年前,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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