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明所以,印象中,长姐似乎很少有愁绪,即便有,也是一个人静默不语,很少有这样坦诚说出来的,她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她要被长姐算计了?
朝长姐恬静淡笑一瞬,悠悠的别开头,不敢看她那双犹如狐狸般的眼眸。
初夏的不接口让她明白,这小妮子定是感觉到了什么,这让她好气又好笑,气的是初夏居然不上套,笑的是初夏的确聪慧,想必将来不会吃亏。
也懒得废话,慵懒的靠在柱子上,她眼眸半眯,淡笑道:“行了,不跟你废话了,你觉得叶云怎么样?”
怎么样?初夏防备的扫了长姐一眼,微微思索后甜笑道:“还――行。”
模棱两可,不置好坏的回答让纳兰芮雪真气不可竭,或许她真不该小的时候带初夏玩太多次,弄的这小丫头将她的套数摸的一清二楚。
可那又怎样?她要连个妹妹都搞不定,还如何搞定叶云那一关?
“把你许给他,你可愿意?”她邪魅一笑,开门见山道。
初夏终于不再镇定,虽然隐隐猜到长姐想做什么,但那太惊世骇俗了!而且师父眼里只有长姐一人,她可不愿凑那个热闹。
在她的理念里,凡是属于长姐的,她都要帮着去守护,而不是占有。
而且如此对师父,也是对师父的不公平吧?她还想做他的徒弟,这事若被他知晓了,定不会再理她了。
想到着,她一百个不愿意。
只微微沉思一瞬,便眨巴着灵动秋水的眼眸,无辜道:“长姐,婚姻大事,夏儿尚且不懂,但却懂婚姻皆是媒妁之言,此事不敢有违父亲,再说了,几位姐姐轮番出嫁,初夏还想多陪父亲两年,长姐还是另择她人吧。”
这小妮子居然装无辜!真当自己不知晓她心里在想什么?纳兰芮雪唇角浮笑,也没强求,而是转头幽幽道:“既然你无心便算了,我给叶云再寻一门亲事吧,想必愿意嫁的姑娘也能排到城外去。”
纳兰初夏心头一颤,想起那夜与师父十指相扣的夜,再幻想出师父另娶她人的场景,就觉得有种淡淡的惆怅。可不论怎样,她也不能插足进师父那对长姐纯净的感情中去,她会觉得是种亵渎。
当下就甜笑道:“那便恭祝长姐有好的人选喽。”
这贼妮子!纳兰芮雪脸骤冷,没好气冷哼一声别开头。“给你半个月考虑时间,若那时你还不同意,我便给父亲说,把你嫁给杀猪的屠户!”
“这么狠?”
一声浅笑的男音传来,纳兰初夏心头一颤,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被长姐一把抓住了柔荑。
纳兰芮雪眼底划过精光,对着她邪魅一笑,转头悠悠看向朝她们走来的叶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还能去哪?”叶云好笑,负手走进长亭,看着一脸尴尬,手足无措的初夏,疑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他只听到一句雪儿的威胁,说要将初夏嫁给杀猪的屠户,便随口接了句,似乎打扰到她们了?
“哪有,你来了正好。”她笑着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叶云也没扭捏,一撂衣袍大方的坐在她们两中间,浅笑道:“说吧,又想让我干什么?”
“给初夏说门亲事!”
初夏惊愕抬头,不置信的望向长姐,什么情况!不是给师父说亲吗?长姐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她心头一凉,这才反应过来长姐这才开始算计她!而她此刻,压根不敢还口,否则长姐绝对会说将她许给师父的话!
“咳咳!”叶云当下被呛的岔了气,琥珀色眸光不置信的瞟向她,疑惑道:“纳兰芮雪!你要真闲就去找北宫晟,那小子已经泡醋缸里了!而且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还有心拉红线?”
在忍受了北宫晟一日的寒气后,他跟苏子安识趣的赶紧离开,再待下去他都想悲春伤秋了,简直不能理解北宫晟那漫天的醋意跟惆怅从何而来。
“让他泡着!”提起这死男人,她就火大,居然敢这么对她!
皱眉一瞬,瞟到初夏极力摇头的示意后,唇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而板脸正色道:“以后纳兰家的变故你也清楚,若最后纳兰家不能保全地位,如秋跟迎春已有出路,初夏可该如何?”
叶云好笑,实在想问一句你确定会有那么一天?但仔细想想,以防万一总是没错,扫了眼将头埋得很低的初夏,他覆手揉了揉初夏的小脑袋,笑道:“还这么小,急什么,过两年再说吧。只要你嫁给那混蛋,就算纳兰家倒了,给夏儿提亲的想必能围出一个城吧。”
这个动作瞬间将初夏本就羞红的脸彻底熟成红苹果,而那好听的嗓音里吐出的夏儿让她的心跳的快要出来般。如果不是低着头,她感觉得跳进旁边池塘才能降温了。
纳兰芮雪打眼一扫就知道那个鸭子嘴死硬的小妮子已羞怯到极致,偷笑着抿唇,扫了眼毫不知情的叶云,有些好笑他的动作。
这笨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动作不能对女人做?这种宠溺,就算初夏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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