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瞒她,但他也不想让她知晓真实的原因。
他快速渐隐的神色没逃过她的眼眸,她心思微转了转,淡笑道:“好。”
石棺谆谆而落,他呵护的吻也轻柔而至,带着无边的温柔,好似将她融化成一滩春水。
心中一动,她伸手环过他的脖颈,轻柔迎合。
先前那些被苏子安打断的情愫在这一刻尽情挥洒,石棺之内,他们相拥的很紧,好似谁也不愿放开对方。
感受到他的吻越来越深,拥抱的也越来越紧,她心中砰然一跳,微微怔愣,而他却在深啄两口后,恋恋不舍的松开唇,迎着她的羞怯,无奈叹气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真不该一时心动将她压在身下,此刻在这个狭窄的石棺之中,想翻身亦不能,感受这身下女人柔软的身子,他整个脑海里都是火光,可又只能一动不动,什么也做不了。
他的微叹让她羞红了面颊,侧过头来。
这下雪白的脖颈完美呈现在他的眼帘中,这惹的他更喉结暗滚,极是郁闷。
后来,当后人谈起这位千古一帝出殡的时候,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那硕大无比的棺木,并没有镶金铂玉,亦没有龙雕凤刻。它就是很大,比最大的棺木还要大三倍不止。
有人说,定是陪葬品极多。
有人说,定是他想彰显他独一无二的作为。
可实际上,里面装着的,是一架极其普通的梨木花榻,榻上只躺着一个女人,周围除了锦被与红帐,什么陪葬品也没有。
具体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潮海月汐寄相思,执手生死不相离。
石棺缓缓落下,北宫晟起身,将她抱出。
她落地回眸,彻底惊愕。
眼前呈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宏伟壮观。
蓬勃宏伟的帝陵赫然入眼,这何止是一个地下宫殿这般简单?凌霄宝殿也不外如是了吧?帝陵中点亮着数盏油灯,从盛油的青铜灯来看,只怕已经长燃数百年之久。
整个帝陵很是明亮,通透的如琼楼玉宇,雄威的似明海之巅。
巍峨的帝陵一眼看不到头,只能瞧到世间最精美的光华都在此呈现。
白玉阶,飞龙刻,金箔为扶玉为络。
百丈天,千丈地,青铜冥灯长生祭。
龙图腾,镂空雕,红瑙明眸厉锐萧。
万尺路,锦铺渡,浮游半生启明顾。
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不得不赞叹造陵者的神奇,这是她见过的最奢华,最宏伟的宫殿。犹如九天穹瑶,恍若星华漫天。
在浩瀚的广场中央,立着一块白玉长生碑,雕以飞龙,勾尖利爪,遥以相望。
玉碑是一整块的天然和田玉打磨而成,约有三十尺高,极是威严,铺面而来玉所带来的寒气令人凝心,让人一瞧就望而生畏,不敢造次。
上面刻着每一位入葬龙陵的帝王,纳兰芮雪一一读去,竟然都是大陆上赫赫有名,功垂千秋的皇帝,他们对历史的推动,对世间的作为,都绝非普通功绩可语。
而史无前例的,每个人都只是留下了名字,没有任何封号,只寥寥几笔,记录着他们生平的作为。
似乎来到这里,他们洗尽铅华,只是普通人,只给祖宗汇报着他此生不辱门庭的卑事。
北宫晟瞟了一瞬,指尖轻附上长生碑,指着一片空处笑道:“你说这里会怎么写我?”
笑言中自带而出的三分霸气与七分张狂彰显无遗。
还未开始做什么,都已经酌定此生必入龙脉帝陵,必能流传百世。这种势在必得的狂妄似乎是印在他骨血中的力量,令人闻言便会热血沸腾。
纳兰芮雪侧眼看着身侧身姿挺拔的男人,秋瞳半眨,笑道:“一统天下?功垂千秋?”
北宫晟黑眸深邃的看她一瞬,唇角牵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右手抓过她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开始在玉碑上攥刻。
她惊愕,想制止他的行为。
“你疯了!还没经人同意呢!”
虽然她相信他一定会做到这些,但就此就刻下功绩,这是否太过……
还未想完,她彻底怔愣原地。
北宫晟刻完最后一笔,回眸邪魅一笑,眼底的狡黠宛若狐狸。
“同意吗?”轻润的嗓音笑问道。
同意……吗?她秋瞳快速瞟了眼玉碑上让她震撼的话,脸上迅速浮起一阵热流,毛孔舒张,散发出阵阵热气。
心中开始犹如小鹿般乱窜,这男人……他居然……
“纳兰芮雪,同意吗?”他再次笑问道。
她抬眸,静静看向他。
空旷的帝陵里,他温柔的淡笑是如此的温暖,深邃的黑瞳里,凝望而出的真诚与深远,犹如夜空的星星,令人无法不视其璀璨,深陷其海。
“你……”她颤了颤唇,却发觉怎么也吐不出那两个字,让她羞怯万分的字,天,她这辈子都从未如此害羞过。
心跳的好似不是她的一般。
原来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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