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紧合了牙关,深吸一口气吐道:“尚且安全,青萝受伤,此刻在山庄静养。”
“什么!青萝受伤了?”她惊愕,立刻勃怒道。
看见江风一脸懊恼,立刻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吼道:“你伤的?”
江风顿了顿,锐利抬眸,大义凛然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纳兰小姐你,是我伤的,江风说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这事不关王爷的事!上次也是我没有将信送到。我江风一人做事一人当,还往大小姐别冤枉了王爷!”
说罢,凌烈闭眼,仰脖相向。
江淮等人见状着急,立刻也都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小姐!江风也是无心之失,还往手下留情!”
纳兰芮雪秋瞳四扫,眉黛紧皱。握着他衣领的手紧攥了攥,将他狠狠往外一推,不屑冷冷道:“我有说要你命?”
什么?不要吗?纳兰小姐为了皇上的一句戏言都能发飙成那番模样,面对青萝的生死,能轻易放过?
见众人都拿疑惑的目光看着她,鄙夷的再扫了一眼江风,立直身子,从袖袍中掏出两瓷瓶递过。
“救不活了再找你算账!”
淡淡的口气让众人的心更是惊愕不已,不明所以。
而她并没多做解释,而是径直绕过他们,负手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顿住脚步,回眸淡淡道:“他的手废了,你们要谁会治外伤就来将军府找我。”
什么!废了?王爷的手怎么会废了?
北宫楚诧异抬眸,刚想再问一句,湖光山色的浮翠宫内,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花香四溢的枫王府内,纳兰如秋静坐在榻边,看着慵懒憨窝的南枫,眼底迅速浮过一阵冷光,继而巧笑道:“王爷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南枫半抬眼眸,看着如秋明朗如月的面容,抬手轻抚了抚,笑道:“没事便不能找你?”
“得了吧,除了想知道姐姐情况的时候才会来找我,平日里哪想的起来我?”如秋娇娇柔柔的声音含着几许委屈,阴柔婉转的声线让人听着便有心爱怜。
南枫伸手揽过她的腰,往胸前带了半分,鹰鸷的眼里全是陌生的光芒,他冷冷一笑:“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娶你?”
“为了气姐姐?”如秋眨巴着无辜的双眼,疑惑道。
“再想想。”南枫慵懒道。
“总不至于是为了纳兰氏的军权地位吧?”如秋巧笑。
“你倒不笨。”他轻哼一声,顿了一瞬,目光幽暗的朝如秋一扫,不容拒绝的将她的头朝下一按,噙上她殷红的唇瓣。
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眸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芒,翻身压在榻上。
纳兰如秋此刻终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急忙想挣开。而他的胳膊不再像往日那般无力,充满着陌生的力量,任她如何挣扎都移不开半分。
“王爷,你!唔!”
感觉到他的手一路沿着娇挺朝下摸去,她心中大慌,南枫越来越让她感到陌生,他狭长眸子里看不出半分情绪,幽暗的让她猜不到意图。
南枫吻的很深,这一刻,看着身下五分似她的面容,他不想在等。或许以前还有心情去拥拦美人,从那夜起,他再也不会去想雪月风花之事。
那夜,他根本没醉,他强迫自己吐的很厉害,就是想看看他拼命之下父皇的态度。
可惜,很让他寒心,父皇至始至终都看不上他,救他一命也不过怕他惹出更多的笑话而已,没有关心,一丝都没有。他们后来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而最后母后的单独对他说的话,彻底将他打入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看着身下人的挣扎,他心中冷意更深,想来,所有爱慕他的女人也都是虚情假意吧。
他喜欢纳兰芮雪,就是喜欢她从不伪装的心态,喜欢也好,厌恶也好,她从不在他面前演戏,可一切都被现实毁了……
那一年桃花纷飞,他遇到了十岁的她,见第一眼就情不自禁喜欢上她,那时候他还根本不清楚父皇让他去接近她的真正目的。
她是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子,偶尔带着一些不同于她人的豪气。他们一起踏花赛马,临湖垂钓,他许她一人妃位,发誓只喜欢她一人,此生此世只喜欢她一人。
那三年时光是他最美好最单纯的日子,没有年幼的孜孜苦学,没有成年的尔虞我诈。
跟她呆在一起,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不用去想太多,那时的他,整个心里只有她,而她也那么单纯的喜欢着他,纵然她没说过,可他感觉的到。
那时候,他每天最盼望的事情,就是看到她快些长大,等她及笄,便绾以青丝,凤冠相迎。
她十三岁生辰刚过那天,他便去求父皇下了文定。
他清晰的记得那一天是正月十五,月亮最圆的一夜,他抱着她在草原上转圈戏耍,他第一次在她的额心凑上一吻。
那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醒来,他就发现自己莫明奇妙的拥着如秋睡在一起,那时候他跟如秋根本还不熟,只知道是她的妹妹。
看着床上的殷红,他慌了,看着如秋嘤嘤的哭泣,他乱了。
最后,她来了,甩了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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