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犹如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她不要他,她那么骄傲的女人,那个扬言要将他身边所有女人打发的人,决绝的离开,还将他推向别人。
她该是有多讨厌他才能走到这一步?她该是有多不在乎才能清冷的面对他的求婚?
心悠悠荡荡的好似一叶浮萍,找不到着落的点,山风吹的肆虐,他衣决翻飞,身体越来越乏力,感觉不消会儿便会随风而逝,山风也渐渐风干了他眼角的湿润,浅浅的哭泣除了低迷的风,谁也没有瞧见。
如果他死了,她会不会原谅他?
脑海中瞬间迸出这个想法,随即又被清浅的苦笑掩埋。
黑眸的光彩渐渐越来越淡,此刻的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是费力的挣扎,胸腔的浊气吐不出来,他无力的咳嗽几声,缓缓闭上眼帘。
累,好累……
良久,空旷的山谷传来哒哒的马蹄之声,急促,慌乱。
他瞬间警觉的睁开眼睛,耳廓微动,垂眸扫了一眼自己支离破碎的身子,心头渐渐涌起一阵荒凉,苦涩含笑,用力支起身子,就着悬崖边一飞而下……
纳兰芮雪出门后,扯着江风就直奔紫柏山而来,行至山腰,她给江风指了寒潭的位置,自己率先朝山顶疾奔。
依稀间,似乎看见有白影闪过。
疑惑上前,发现山顶空荡荡一片,怔了怔,她翻身下马,脚踩在柔软的草坪上,一步步朝那夜他们相拥赏月的崖边走去。
看着草地被压平的模样,以及浸染在上面淡淡的血红色,她心头一揪,眼底不自觉氤氲骤起。
对着山谷怒声吼道:“北宫晟!你给我滚出来。”
良久,回应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山谷的回音,那一遍遍的呼喊没有能唤起他半分动容。
她不置信,又吼道:“北宫晟,出来!我跟你谈谈。”
依然没人应答……
“北宫晟,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还是没人应答……
“你再不出来我走了啊?我只给你这一次解释的机会,你出来!”
他能去哪?见他始终不回话,她晃了晃神,又上前探了探草坪的温度,淡淡的余温说明他刚走不久。
可这是断崖,如果他要离开,只能沿着崖口往下走,她一路上来并未见他的人影,难道?
她诧异瞠目,立刻飞身至断崖边向下望去。
黑夜浸染的断崖犹如无底的黑洞,根本瞧不出任何情况,而她的心却在一寸寸薄凉,犹如六月飞霜,凉入骨髓。
晃了晃淡薄的身子,她乏力的跪倒在崖口边,再一次道:“你个死男人!挑战我的忍耐度是不是?”
没人应答。
“你再不出来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了!”
她口气骤软。
良久,还是没有一丝回音,她怔了怔,喃喃道:“我不生你气了,你出来好不好?”
漪澜的话带着几丝哽咽,含着一些委屈,也带着几分后悔。
萧冷的山风徐徐而吹,除了低低呜咽的依旧没有半分声响。
他不出现,至始至终都不出现,连半声喘息都没有,哪怕她如此卑微的祈求,他依然决绝的不开口。
夜静的如此寂寥,除了她山涧里她一次次空旷的回音,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心越来越凉,难道今日的事情真的伤到他了?他打算彻底离开?
他不是最霸道无理了吗?他不是拼了命也要回来吗?他不是说除非他死了,否则不会放任她一人孤独的生活的吗?
秋瞳中渐渐滚出两行泪珠,带着一分强忍的倔强,她再一次对着山谷厉声吼道:“北宫晟!你就是个骗子!您就是个乌龟王八蛋!你要死了,我就到北昌去灭你全家!我连你没出生的孩子一起杀,我让你断子绝孙!”
“我不会让你入土为安,信不信我鞭尸,碎骨!最后我要把你一把火化,拿你的骨灰去作花肥!”
虎头崖里,北宫晟负手而立,闻言无奈的朝上方的虚无处瞟了一眼,微叹口气,继续默不作声。
此断崖呈虎口状,他向来对陌生地方的环境都要先打探一番,那日来过后,他自己又来了次,对这里的地形又摸索了一番,发现此崖断口成两层,下面的一层居然连着一条荆棘密布不易被察觉的山路。
她到来之时,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翻身到这个地方,想避开她,而此刻,他的脖颈上架着十几把钢刀,已无法开口,对面萧赫正颇有兴趣的望着他冷笑。
萧赫拿唇形对他比划道:“果然独特。”
跟前的杀手也都不由自主的眼神上瞟,想看看这疯女人到底长什么模样,可惜只有一片漆黑,她凌烈中带着哽咽的声音让人听着说不出哪里难受。
而他的那声微叹,让萧赫眼眸闪过凌厉,迅速出手,用尖刀贴着他下巴微微挑起,继续拿口型说道:“不想让她死就嘴闭紧点。”
北宫晟黑眸微暗,袖袍中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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