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清醒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像外科医生打扮的人,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被送到了医院,可是他却说不出话来,只得瞪着眼看着柏皓霖和神秘人士,急促地呼吸着,脸因恐惧紧张和药物作用,而憋得通红,额上青筋暴起,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瞪着神秘人士的眼神恐惧又凶狠,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乱来。
“你学过医,对人体有基本常识,”神秘人士道,“所以我只说一遍。”他的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神秘人士推着竖立的手术台,从左走到右,将袁建倒立放置。袁建惊恐地转动着眼珠,嘴里发出呜咽声,似乎在求救,似乎在告饶,但神秘人士却置若罔闻。
“这么做只是为了放血,如果你不怕清洗麻烦的话,一刀割破他的喉咙也可以。”他说着,拿起木桶里的软管,将空心的尖刃狠狠地刺入袁建的动脉血管。
袁建连求饶的机会也没有,脸部肌肉在痛苦中逐渐扭曲、变形,同时,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软管流到了桶里。
“你真的以为我会变得和你一样?!”柏皓霖咆哮着,他奋力挣扎,只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给他一拳,无奈他的身子被紧紧缚住,令他动弹不得。
“顺便说一下,如果遇到像今天晚上你袭击我时的情形,而手里没有注射器的话,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神秘人士不理会柏皓霖的抗议,他伸出了两只手的大拇指,“可以用指压住他颈部的动脉和静脉,这样可以切断大脑的供血,只需几秒钟就会致人昏迷,而且伤痕几秒钟后就会消失。”
柏皓霖双拳已不知如何才能握得更紧,他全身颤抖着,眼里焚烧的怒焰足以吞噬一切。
“差不多了,”神秘人士自顾自地说,他取下插入袁建颈部的软管,让手术台平放,袁建的头别在一边,双目圆睁,却已没了声息,“现在是最艰难的部分,如果你想吐可以告诉我。”
“你这个变——态!”柏皓霖几乎是尖叫起来,他就像一个发疯的野兽,只要解开他身上的枷锁,他会将他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我要纠正一下,”神秘人士说着拿起电锯,“这不是我的兴趣,只是为了生存。”
电锯发出刺耳的“突突”声,神秘人士将快速转动的锯齿对准袁建的颈部,只听到“突——咔——”的怪声,袁建的脑袋就已经搬了家。
神秘人士神情淡然,眼中没有任何异样,似乎已经麻木了。
他的动作娴熟,将袁建的首级丢进准备好的垃圾袋里,接着又锯下了他的双手,将它们切成三段后与首级放在一起,然后将袋口扎好,放在一边,他一边做一边解释:“垃圾袋是最普通的东西,用它装尸可以避免警方追查到特定的人。”
神秘人士将电锯放在一边,拿起锋利的手术刀在尸体上切割了一个“Y”字,然后将皮翻在一边,取出内脏,最后再用电锯将躯干切成五部分。
这其间柏皓霖吐了三次,肚子里的东西全都被掏出来似的,喉咙里、嘴里全是胃液的酸味,柏皓霖只觉得头昏目眩,整个人好像飘浮在虚幻的外太空,他的周围只有袁建七零八碎的尸体。
“最后就是抛尸了。”神秘人士将尸块分别装进三个黑色垃圾袋中后,开始进行清洗,他先将桶里的血倒进水槽,将铁桶和软管清洗了一番,抓了一把漂白剂洒在桶里和软管里,“抛尸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困难,关键是你如何处理尸体,一般来说,水和火是最好的办法,当然还可以用强水、硫酸那些强腐蚀性的化学物品,但它们都太难弄到手,数量太多反而会引人注意,我个人不推荐。”
他见柏皓霖已经有些脱水,于是为他倒了杯水,送到他嘴边。柏皓霖偏过头拒绝了。神秘人士也不强迫,继续道:“最常见的是挖个坑埋尸或是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丢掉,但这么做极不安全,一是尸体上会留下太多属于你的个人信息,二是越早被人发现,你被抓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我个人也不推荐,至于我自己——”他拖长声音,似乎在想应该怎么说,“暂时保密,我的方法你不一定用得上。我只是教你一些基本常识,主要还靠你自己琢磨。”他的语气简直与教人手艺的老师傅一样。
“哈,哈哈哈……”柏皓霖突然笑了,笑声却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笑什么?”
“你是典型的精神变态的冷血纵欲杀人狂!你以为你所做的都是正确的事?你以为你除暴安良?其实你本身与被你杀的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神秘人士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