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是千难万难。
说到这,七叔叹了口气,你们呀,太嫩了。
七叔,你别老是骂伤哥哥了,万一那老头真是坏人,我们不就可以救你们吗?白灵替我辩解。
你个小丫头这么护着他,还真是想做我秦家的媳妇儿啦?七叔调侃道。
白灵小嘴一扬,哼了一声,“不跟你说话了,就知道欺负我。”说着,她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间,呼呼的给我吹热气,“伤哥哥,你还冷吗?”
阴风呼啸,冰寒刺骨,我脚下跟灌了铅似的在荒无人烟的封人村中行走。
村里没有一丝生气,四周破旧的老屋已经坍塌了大半,或许是因为阴气太重,阴花、阴草极其茂盛,一闻到活人的生气,特缠人。还好镖服黑色的长袍有一定的阻挡作用,不然还真是寸步难行。
白灵热气吹的我脖子麻痒痒、暖融融的,我倒也不觉得有多么寒苦了。
我回头冲她摇了摇头,她伸手在我的大鼻子上一刮,笑嘻嘻说,我就知道伤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除了长的丑点、傻点,其他的都好。
我一听,士气大伤,心凉了半截。我长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看起来是确实有点笨、有点土,远不似七叔那般潇洒有型,可是也不至于是丑男吧。
不过我娘说过,找男人就得找像郭靖这样的,丑点傻点没关系,心眼好才是最重要的。白灵歪着脑袋贴在我的耳朵上,轻轻的说了一句。
顿时,我心里像是冰雪消融,又如初春的江水,那叫一个荡漾,心都快乐开了花,她这是在对我表白么?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女孩子主动喜欢过我,小丫头可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虽然幼稚、萌了点,但绝对是美女级别的。
想到这,我脚下的步子也浪了起来,这一浪就出了事,也不知道绊倒个啥玩意,噗通一声摔了个狗吃屎,连带着白灵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噗!伤哥哥,你就是故意的,白灵吐出嘴里的草粒子,生气说。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踩了老子一脚啊。”草丛中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
一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原来是个乞丐。
这家伙穿着破烂的缕衣,缕衣内是魂体充实虚体,脸色苍白透露着丝丝稚气,猩红的瞳孔,有形无实,仅存一魂一魄,浑身阴气森森,分明就是个乞丐鬼。
我那个气啊,刚刚明明是他的讨米棍绊倒了我,这会儿反倒怨起我来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有理了?”我那个气啊,哪里不好睡觉,他非的躺在这里,害的我在白灵面前丢了脸面。
我五指一张,就要去抓他的衣服。
这家伙轻轻一飘,躲了过去,“瞧你们这阵势,想必就是那从江东来的走镖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从江东来的。”我问。要说从服装上分辨我们是走镖的,并不困难,但他连我们的出处都很清楚,这就不简单了。
年青乞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发黄的信封,放在手上拍了拍说,有人让我给你们带封信,要不老子才不来这鬼地方呢。
小兄弟,你叫什么,七叔笑问乞丐。
乞丐仰头打了个哈哈,老子叫小迷糊,飘渺城最帅的乞丐鬼就是我了。
小迷糊兄弟,既然我们就是你要找的人,能把信给我吗?七叔问。
接过信,七叔撕开信封,摊开了信纸。
信纸呈土黄色,上面也不知道是血还是诛杀,写着触目惊心的大红字。
“冥月落盘,天机遂现。血海沸腾,阴司陨落。黄泉倒流,王神归位。”